霍承勻狀似無意說的這句話,讓言奚心中間警覺不少。
而霍承勻本人笑吟吟的看著言奚,眼角流露出勾人的嫵媚,此消彼長的把他身上那股子爽朗暈染成妖媚的風情。
之後,用餐的過程中,言奚又和霍承勻聊了幾句。
霍承勻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吃過早飯,就起身離開了。
言奚直覺的感到,霍承勻心裏也有了心事,隻是他沒有說出來。其實,他是一個當好哥哥的料,很會寬慰人,很有責任心,但是他為什麼強暴過自己的妹妹呢?
她雖然有疑問,卻真的不方便問這個。
他絕不是好人,也不能因為某些事就斷定他是惡人。好和壞沒有固定的界限,隻在一個人的一念之間。
至少,他在麵對她的時候,是好人。
而那個張思旦,言奚咬著勺子,目光掠過張思旦住的二樓客房,張思旦是一個什麼人,她不清楚。但是,她並不信任這個女人。
跟張思旦說笑,玩鬧,隻是和她關係融洽,不見得是相信她。
有句話說的好,女人心,海底針,如霍承勻所言的那樣,說不定,張思旦的心裏打的注意,是大叔呢……
泰國是熱帶季風氣候,終年炎熱,全年溫差不大,五六月份,多雨水。
五月初的時候,言奚在海濱帝國遇見了霍承勻,幸而回到了大叔家中。
言奚在家裏生活了四日,為安全起見,言奚很少外出。因而也就不知道,此時此刻的泰國黑道,已經暗火浮動,幾大幫派關係緊張。
山雨欲來,風滿樓。
蕭岩鄞回到持劍者幫會,有心策劃了一起鬼塚家族越矩到持劍者管理的地盤上,倒賣婦女兒童的戲碼。蕭岩鄞埋伏好的人手,正好衝出來將人扣留,人贓並獲。
此事就成了持劍者和鬼塚家族開戰的導火索。
持劍者一直以來都是靠和管轄區裏的農民聯合種植鴉(和諧)片,以七三分賬,維持幫會運作。
當地農民種植罌粟花來獲取家用收入,而持劍者與當地政府、軍隊作對,給予罌粟農田保護庇佑。每年,單單是依靠七成的分賬收入,就有上幾億的美元收益流入持劍者的腰包。
可是前些年,鬼塚家族也看準了這條發財之路,曾到泰國邊境地區,一度收買土地,和當地農民聯合種植罌粟花。
這就等於,是和持劍者搶財路。
東亞會已經是持劍者組織的一塊心頭病,以東亞會高層秦少愷為主,專派自家人手在金三角地區種植罌粟花,搶走了百分之30的收益。
可東亞會是東南亞第一黑幫,持劍者礙於其勢力強大,忍下了這口氣。
而鬼塚家族還想在插一腳,持劍者組織自然不願意答應。連威脅帶恐嚇,將鬼塚家族的人從金三角地區攆回日本。
當年持劍者與鬼塚家族就結下了梁子,兩幫會心中已然積怨,現在鬼塚家族又出了搶人拐賣的事情,持劍者當即就和鬼塚家族撕破臉皮,成為了敵對!
蕭岩鄞達到目的,行事更加低調。沒有像其他元老那樣,在會主麵前激烈商討如何還以鬼塚家族顏色,淡定的處理自己職權之內的事,僅僅發表自己的觀點,之後全聽會主的安排。
鬼塚遷華在泰國黑道受挫,觀戰的小幫派都以為東亞會的秦少愷與鬼塚遷華私交甚好,多半要插手管這件事。
而令眾人失望的是,身為東亞會高層的秦少愷,根本沒有代表東亞會挺身而出,幫助鬼塚遷華。有傳言說,鬼塚遷華私下派人請秦少愷相聚,都被秦少愷用各種借口拒絕。
鬼塚遷華在泰國有難,其父鬼塚山郎立即發令,讓鬼塚遷華趕回日本,並請日本最大黑幫山口組幫忙。情形轉為山口組和持劍者對峙,而持劍者表麵按兵不動,私下正密謀劫持鬼塚遷華。
蕭岩鄞人在在元老堂裏和其他元老商議計劃,可實質上已經開始運籌帷幄。為防止鬼塚遷華潛逃回日本,他聯合霍承勻的集訓營,派人在泰國各個渡口蹲點,一旦發現鬼塚遷華離開自家的地盤,前來偷渡,就會有敢死隊實施自殺式襲擊。
要是鬼塚遷華夠聰明,躲在自己的淺水灣地盤裏不出來,蕭岩鄞一時間也不會拿他有辦法。
可鬼塚遷華要是走出來了,蕭岩鄞就要鬼塚遷華死在泰國!
五月六日,一直在幫會中忙碌的蕭岩鄞抽空回到了家中。
私家車開進車庫後,蕭岩鄞穿過前庭花園,走過台階推門而入。
“先生回來了?”剛好張思旦從漢白玉樓梯走下,看到前廳的蕭岩鄞,眼中柔情熠熠,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先生要回來,怎麼不事先打一通電話?不知道先生你餓不餓,要我去準備午飯嗎?”
“不用。”蕭岩鄞換好鞋,脫下西裝外套,解開襯衣領子上的扣子,扯下領帶。緩步朝張思旦走過去,“言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