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宮比羽宮要安靜很多,宮遠徵大多時候都住在角宮,在宮尚角不在時,會回到徵宮來住。
蕭佩宜的房間離宮遠徵很近,用具都是全新的,宮遠徵笑著說道。
“知道大小姐嬌氣,我買的都是最好的,有需要的再和我說。”
蕭佩宜還算滿意,看著宮遠徵問道。
“二哥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提到這個,宮遠徵就皺起眉。
“他走的時候都沒和我說,我還是問角宮侍衛才知道的,出這麼大的事,他也應該趕回來了。”
宮遠徵像是有話要說,蕭佩宜挑挑眉說道。
“你和我還裝什麼,有話直說就好。”
有他這句話宮遠徵才開口道。
“今晚若是哥在這裏,執刃之位輪不到宮子羽這個紈絝來坐。”
他還是心中憋著氣,蕭佩宜理解他的心情,不管論名聲還是論武功,宮尚角確實是最佳人選,但事出緊急,按照家規就該是宮子羽即位。
宮家不可一日無主,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
“佩宜,你真認為宮子羽有本事坐上這個位置嗎?”
蕭佩宜拉著他到桌邊坐下,認真道。
“遠徵,不論你心中是怎麼想,現在這些話,你萬萬不能當著大家的麵說出口。”
宮遠徵不解道。
“為何,難道宮子羽還能罰我不成,我哥都沒有罰過我。”
蕭佩宜輕笑一聲道。
“他現在是執刃,當然有資格罰你,他治不了你,長老院治得了,他是名正言順當上執刃的,不是靠手段,現在我們應該對付的是害死叔叔和大哥的人,而不是針對宮子羽。”
宮遠徵冷笑一聲,眼神很是不屑。
“他哪裏是名正言順,繼承人該是宮門正統。”
蕭佩宜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想說什麼。
“別拿身世出來說,沒有切實證據,怎麼說都是假。”
宮遠徵看著蕭佩宜開口道。
“你就知道護著他,你再這樣,我拿藥給你迷昏過去,讓你出不了徵宮。”
這話是威脅,但是在他嘴裏說出來,就像是吃醋說的氣話,看起來還挺可愛的。
“這麼狠啊,不愧是徵宮的宮主。”
蕭佩宜起身笑著看到。
“這麼晚我也要睡覺了,咱們還沒成親,你再留在這裏不合適吧。”
宮遠徵看著她,反問道。
“這是要趕客,這麼快就反客為主了?”
蕭佩宜笑著開始解衣服,說道。
“想留在這裏也可以,我也不是宮主,左右不了你的意見。”
果然還是這招有用,宮遠徵臉紅的像是番茄,別開眼支支吾吾道。
“誰願意和你待在一起。”
看著他把門關上,蕭佩宜停下動作。
房間的熏香都是他選好的,宮遠徵確實貼心,方方麵麵都照顧到了。
蕭佩宜睡覺不會熄燈,她從小就怕黑,點燃安眠香後她才睡下。
可今晚卻不消停,就算是點著香,噩夢還是襲來。
夢中的情景實在可怕,血順著刀刃濺到蕭佩宜臉上,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倒在地上,沒有一絲氣息。
“遠徵!”
從噩夢中驚醒,蕭佩宜額頭滿是冷汗,手被人緊緊攥住,她聽到清朗的少年音應道。
“我在呢,別害怕。”
宮遠徵拿著溫熱的手帕幫她擦臉,擔心的問道。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做起噩夢來了。”
蕭佩宜不說話,隻是看著他的臉就紅了眼眶,眼淚不受控製的流出來,在夢中竟然看到宮門覆滅的場景,宮遠徵就在她麵前倒下,夢中被血濺到的地方還在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