顎順,水邊,南都情況(1 / 2)

雖然黃妤極力推拒戒心滿滿,但兩人終究是熟稔了起來。

畢竟誰能拒絕一個可以陪著你逃課的人呢?

黃妤勉強從那幾人手中全身而退,但衣物上依舊是被蹭上了幾隻明顯的鞋印,後擺更是重災區,手印鞋印黑成了一片。

正愁去哪清洗幹淨不被瞧見時,顎順開了口,他知道一處極其隱蔽的水源,幹淨,離營地也近。

就有了現在悄聲騎馬出營的兩人。

顎順是真的對這裏熟悉,馬兒沿著水畔前進,路過下遊聚在一起洗衣歡笑的農婦,躲過上遊在此地歇腳休整的商旅,領著黃妤到了一片被樹木包裹的小湖泊。

這片湖不大,顏色卻清澈地發藍,陽光一照映跳出無數光斑,風一吹,錦緞似的湖麵就起伏著微微的漣漪,直直往遠方推進,直到撞上那一叢茂盛無邊的蘆葦,又驚起還在安棲的飛禽,它們撲棱著翅膀低聲叫著,吵起了這一片寂靜。

黃妤滿眼讚歎,如若不是顎順帶路,她是不會想到這裏竟然還有一片澄澈之地。

當下就撲了下去,清淩淩的水打濕衣角,黃妤半蹲著,像一顆蘑菇似的在岸邊,雙手捧起水波撒在髒汙處細心揉搓。

顎順沒有上前,隻在一邊站著,牽著兩匹小馬來飲水,餘光卻一錯不錯地盯著黃妤,看她笨拙地將衣角揉的皺皺巴巴,汙漬卻沒消散一點,看她忙於奮鬥,腳下的鞋履早被浸濕卻不知。

顎順看的出神,連映照在黃妤臉上的光斑都細細描摹。忽的,黃妤驚叫一聲,整個人向後倒去濺起無數水花。

顎順趕忙趕忙上前攙扶“怎的回事?可還好?”

“痛痛痛痛痛痛!”

黃妤齜牙咧嘴,整個五官都皺到了一起,連聲呼痛。

水麵之下淨是石塊,黃妤結結實實地摔了個屁股蹲,連帶著大腿也抽抽地痛。

‘肯定青了。’黃妤心想。

“哪裏痛?”顎順扶著的手一緊,立馬上下掃視,試圖通過裹得嚴實的衣物看清傷口,卻又在領口處堪堪停滯,有些不自覺地偏過頭“我那裏有王宮裏最上好的傷藥,晚間給你拿來。”

“不用不用,我那裏也有,不必勞煩的。”

“舉手之勞,且我們同在營裏都是兄弟,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顎順將人扶到岸邊,脫下外衣團吧團吧放在被曬得正暖的石頭上,這才小心地將人扶好坐下。

“你先忍忍,我去找些幹草,或許會舒服許多。”

說罷轉頭就走,黃妤大驚,忙拉住顎順的手腕。

“什麼幹草?何至於此啊,我也不是小孩,不過是摔了一跤罷了。”

“你才十五歲,怎的不是孩子?營裏最小的蘇全孝都已過了十六歲生辰。”顎順有些算的上寵溺地笑笑。

“真的不用。”黃妤還是搖頭,眼神堅定。

顎順這才作罷,又問“腿腳可有傷處?”

黃妤轉轉腳腕,搖頭表示並無不舒服。

顎順頷首表示明白,瞧著黃妤被風吹的一個哆嗦接一個哆嗦的樣子,活像個被雨打的鵪鶉,有些可憐。

“你衣服都濕了大半,快脫下來,免得待會中了風邪。”

說完還貼心地脫下自己的上衣遞給黃妤,脫衣時整齊的帶著陽光色彩的腹肌和隨著伸手的動作像一隻顫動的蝴蝶的漂亮的背肌,讓黃妤不爭氣地吞了口口水,連聲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