顎順,水邊,南都情況(2 / 2)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好似聽到了一聲輕笑?

瞧著顎順轉身走向樹叢的背影,黃妤有些迷糊地搖了搖腦袋‘肯定是幻聽!’

等到顎順回來時,黃妤正蹲在一旁試圖擰幹潮濕的衣服,鞋襪被皺巴巴地放在一旁,已經換好了顎順的衣物隻是顎順身材頎長,上衣的下擺幾乎蓋住了她的膝蓋,長長的袖子被挽起,露出半截雪白的藕臂,過分寬鬆的領口下漂亮的鎖骨清晰可見,她沒穿鞋,一雙腳被寬鬆的褲腳淹沒,隻露出幾根腳趾,圓潤,白嫩,因著受力,腳尖泛出了漂亮的血色,幾乎讓人移不開眼睛。

腳的主人似乎有感,羞澀地蜷了蜷,雪白的腳背上甚至也染上了一抹粉。

“看什麼?”黃妤一聲含羞帶怒的呼嗬驚醒了顎順。

“我,我,我帶了幹枝回來。”顎順幾乎有些慌亂地指指一旁的樹枝。心裏滿是被現場抓包的羞愧,一時也沒有細想,哪有男子的腳生的那樣秀氣可人。

黃妤也是個心思單純的,還真得以為顎順隻是等著自己在發呆,也生出了幾絲愧疚。

直至火堆升高,熏得人臉頰發燙,黃妤瞟了眼認真為自己烤衣服的顎順,這才開口。

“顎順,南都是什麼樣子的?”

顎順那方想盡了一切辦法想要先說些什麼,冷不防被黃妤這一句話勾起了無盡的思鄉。

“南都啊。”顎順的聲音裏又是惆悵又是甜蜜。

“算下來我已經離家六年了,隻記得南都要比朝歌熱一點。”他望著遠方,似乎一瞬間回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地方,南都的一幕幕風景人文都盡在眼前,他想說南都的春夏秋冬,南都的熱鬧街景,最後卻隻剩了一句“南都是一個開滿花的地方。”

“花?”

“嗯,南都有許許多多的花,從春天一路開到冬日,每年年中的花卉節家家戶戶會交換自己做的花朵點心,送上今年開的正豔的花兒以示祝願。到那時,整個南都都是香的”

“好浪漫啊!”

“浪漫?什麼意思?”這個過於現代的詞彙讓商朝的南都小王子有些困惑。

這可怎麼解釋,黃妤期期艾艾,最後以“美麗,令人向往的意思。”

“聽說南都以南有很多野人,他們和我們一樣麼?”

顎順點頭“對,他們比我們要矮小,很多身上還覆蓋著一層毛,比起人,倒是更像猴子罷。”

“他們會用工具麼?會建城邦麼?”

“也會啊,他們還會往上塗抹毒藥用來擊斃他人,神出鬼沒難纏的很。”

“那為什麼不把他們收編?或者往南擴大我們的領地呢?”

這話問的天真,顎順笑笑搖頭“戰爭豈是那麼輕易的事情?且不說南邊沼澤毒瘴頗多,就是進了那深山老林,沒有向導或是當地人引路,即使有輜重武器,也隻能成為刀上魚肉。”

黃妤明白,是她想的淺了,畢竟這裏不是現代,沒有某德地圖,所有的路線全是當地人一步步走出來,一腳腳踩出來。但凡偏離一點,隻怕麵對的就是成群的猛獸和找不到方向的密林。

但南方的情況此時也已有了大致的了解,有些類似現代靠近湖南的地界,氣候溫暖宜人,但周邊沒有被發掘出來,危險程度堪比熱帶雨林,但相應的隻怕你進去了也不會有人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