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這種商場酒桌上練出來的人,也不會是那種隨隨便便就醉倒了的人,也就沒有再多管他們。
再加上我本身心情也不是很好,索性就拿了啤酒過來跟他們一起喝著,就當是借酒消愁吧,反正這種啤酒也是喝不醉我的。
於是場麵就變成這樣:莫銘琛和盧少奇以及我,我們三個默默地坐在一起,喝著酒,卻再沒有一點交流。
而可憐的貓咪,就在旁邊的角落裏,窩在墊子上,看著我們這邊的觥籌交錯,一副小可憐的樣子,到最後,甚至不知不覺的自己就睡著了。
或許是因為氣氛太壓抑,又或者是因為本身就帶著憂鬱的情緒,我們三個也沒有喝多久,就開始有些暈暈乎乎的了。
一個個的從表情看來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但眼神都已經飄忽不定了。
當然,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明顯能感覺到我的大腦也轉的越來越慢了,知道這樣不好,但是這會兒我也真的是不想再管那麼多了。
俗話說,一醉解千愁,那不如就幹脆喝個酩酊大醉吧。反正眼前的人是莫銘琛和盧少奇,對於這兩個人,人品方麵我還是相信的。
其實就算他們兩個人品不行,我也沒什麼好怕的,他們兩個現在是處於相互敵對的狀態,所以就算他們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因為相互的抵抗,也沒有辦法得逞的。
更何況,他們現在倒也確實沒有什麼心思再關注我了,畢竟都沉浸在各自的憂愁之中,哪裏還有什麼精力去胡思亂想。
現在桌麵上的氣氛,除了沉重,還是沉重,感覺整個人都被無盡的黑暗包圍著,倒也不是覺得害怕,隻是覺得很無力。
感覺對這個世界,對我自己的人生都失去了掌控一般,不過也是,我這一生還不就是在各種洪流夾縫中艱難求生嗎,其實從來也就沒有什麼對自己生活的主權。
隻是現在,原本以為自己從那種生活中逃離出來了,所以才會在繼續被他們幹預的時候,感覺這麼的憤懣不平。
其實一切都不過還是原來的模樣而已,隻是我自以為改變了,所以才會像如今這樣,受到他們幹預的我很不開心,自己的幹預對我形成不了任何效果的他們也很不愉快。
如今我該說的也說了,該辯解的也都辯解了個清楚,但他們依然隻是覺得我不過是一時的氣憤而已。
所以之後應該也是不會改的,那麼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行?總不能就這樣窩窩囊囊的過一輩子吧。
“虞盛歌!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正在想著今後的人生,就突然聽到莫銘琛在耳邊說了這麼一句。
這,是在道歉嗎?可為什麼和他的語氣聽著更像是氣急敗壞的責問呢?
麵對莫銘琛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句,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分辨不清楚他這到底是道歉還是在質問,所以不敢輕易的回複。
想著回避一下他的眼神,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好了,真沒想到這莫銘琛似乎並不想讓我就這麼輕鬆的蒙混過去,陰鷙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似乎是在等著我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