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錦就這樣去找嶽霓樓,他進得去仙督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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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錦確實進不去,他被攔在了距離殿門數米遠的廊道門跟兩個守門修士對峙。
朝言閣中正在宴請重要來使,往來的都是叫得出名號的仙首之輩,為了加強防衛,就連進出服侍的侍從婢女都是精挑細選,他身上沒有任何憑證,在第一道廊道前就被攔下了,兩守門修士堵著門不讓他進。
“我找嶽霓樓,他在裏麵。”重錦沉聲道。
兩修士在這裏站了一整天,正趁著裏麵那群首首腦腦進入正軌的間隙晃了會兒神,就見一道人影突然的閃到了麵前,之前從哪個方向過來的完全沒注意到,驚了一下又愣了一下。
本來見來人身手、氣質也不像是普通的傳話修士,現在聽他張口就直呼南淵令主的名字更是有點沒反應過來,彼此交彙了一個眼神,有點猶豫,但還是不敢貿貿然放人進去,隻道:“請閣下出示一下敕令。”
重錦當即皺起眉。
他沒有那種東西,就連進十一琅嬛時給他的那枚銀令他都沒帶,早就不知道丟在了什麼地方,一時間繃著臉不說話。
他不說話,兩修士看向他的眼神慢慢由怔愣多了分警惕。
重錦知道這些地方規矩多,過來的時候沒想太多,現在被堵在這裏一對峙就莫名的有點煩躁,也懶得再開口,沉思了片刻後徑直退後一步,仰著頭朝上看了一眼。
這個動作太明目張膽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想做什麼,兩修士又彼此交流了眼神,帶著困惑和詫愕,估計是沒想到有人敢在仙督台上打起來翻牆硬闖的念頭。
重錦也確實是這麼想的,不僅是想,看著兩丈來高的簷牆他已經準備這麼做了,下一秒被身後的一陣足音打斷了。
前麵的兩個修士目光落在了他身邊,齊齊恭敬的稱了聲:“閆宗主。”
重錦回頭一眼,正是閆承。
閆承緩緩往這邊來,微微頷首對那兩名修士示意了下,路過重錦身邊上時,目光淡淡的在他身上掃了一眼,突然開口道:“好久不見。”
重錦愣了下,沒想到他會主動搭話。
自從上次渡口一麵後他們再沒有見過,最近聽到這個人的消息是從墨君燁的隻言片語中,說閆承拒絕了幾家仙門的好意扶持,以一己之力重新統籌七裏城的餘部,在這裏自立了門戶,還有前段時間為了木氏來使一事連夜上訴仙督台。
不過,從木氏來使成功進城看來他的上訴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更早之前他也曾說過要彈劾嶽霓樓在七裏城亂殺無辜,後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如今閆承的神情對比之前多了一絲打磨的沉穩和倨傲,很有點了上位者的意思。重錦跟他對視了兩秒,正打算收回視線離開時,就聽到他突然又道:“你想進去?”
重錦垂了下眸,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閆承就看著他道:“那一起吧。”
重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點沒明白閆承這麼做的用意,畢竟他們之間並沒有可以幫忙的交情。
閆承卻沒有再跟他說什麼,徑直轉頭看向兩邊的守衛修士,道:“兩位可以嗎?”
仙督台的人對閆承並不眼生,一來當初七裏城的事動靜不小,二來閆承幾次上訴仙督台鬧得動靜也不小,性情激烈極端都有所耳聞,聽他這麼說,兩守衛修士頓時麵露疑難。
“這位是南淵令主的人。”閆承見狀笑了一下,輕描淡寫道:“兩位既然不信,那我先進去讓南淵令主親自出來領人。“
這話說的很有歧義,重錦微微皺了下眉。
兩守衛修士臉色也變了變,自己說來找南淵令主,和有個一宗之主的人說這是南淵令主的人是兩回事,頓時忍不住又多打量了重錦一眼,見他眉頭擰起,心裏跟著打了個突。
在南淵,南淵令主的權利不是最大的,但誰都不願意得罪嶽霓樓。
先前盡忠職守的兩修士這會兒沒多少堅持,想了想,很快就讓步道:“既然是十一琅嬛的人,當然可以,兩位裏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