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穀乘風明顯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他輕輕得捂著胸口盡量讓呼吸平順一些。
聽聞這個堪稱天大的喜訊,蕭子都的臉上表情可以用眉飛色舞來形容了,慕容雲嵐難掩心中的大喜,“恩師,原來《萬毒真經》就記載黑寡婦的解毒之法麼?那太容易了!如今的《萬毒真經》落在誰的手裏,我們都知道,子都你說呢。”
“不錯,穀老醫生,正是你救了他的性命的花辰禦太子殿下!”蘭陵大王氣勢崢然,“之前雲嵐膝下的白霜丫頭,還有花瑤光公主殿下身中了冰封記憶古寒蠶毒,也是花辰禦熟讀萬毒真經的解毒之法,才能解毒。”
慕容雲嵐忍不住得連連點頭,眸間隱隱有一抹光亮,燦爛若明晨的曦光,“恩師,您救了花辰禦太子殿下,他也一定能夠解救你的,這一點,請您務必放心。”
“對了,穀老醫生,本王浸泡了藥浴這麼多年來,對生命醫理也多有熟識,本王見你雙眼脈絡並沒有明顯斷離,隻是被毒粉給遮障了,我相信,隻要在《萬毒真經》的幫助之下,定能醫好您的眼睛。”
“是呀,恩師,您一定要放寬心!一定可以!一定可以的。”
……
……
雲嵐和子元二人的勸慰之下,穀乘風的心情大好,“穀某這一生並沒有虛度一百五十三歲呀,我還有你們兩個好徒兒!哈哈哈哈!”
聽聞這一句,蕭子都心中不免悸動,“穀老醫生,您說什麼?您願意收子元為徒弟?”
“那是自然。之前我一直抗拒著,隻是因為郝糜這個無恥孽障。這麼多年來,為師可以說是看著你長大了,心裏早就把你當成徒兒了,隻是我的話說得太滿,一時之間無法給自己找個台階下,所以我……”
黑夜寂靜,穀乘風的聲音顯得愈發清晰響耳。
慕容雲嵐和蕭子都呆呆一笑,旋即互相取笑。
“師姐好。”
“小師弟,你好。”
天亮以前,蕭子都連夜駕馭著馬車,把恩師穀乘風送往西疆,而慕容雲嵐則整理好現場,那個秋梧院上房的軟榻之上,大夫人上官玉漱赤身裸體得昏睡不已,慕容雲嵐探她的鼻息,發現大夫人死了,臉部極為蒼白,應該是被那鬼醫榨幹了陰元之氣。
慕容雲嵐並不知道的是,大華深宮內的嫡長姐慕容仙歌的陰元之氣,也被鬼醫允吸了大半,再沒有多久,慕容仙歌便會像上官玉漱一般,到最後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二人的區別僅僅在於,上官玉漱是一次性被鬼醫攝取了陰元,而對於慕容仙歌,是極為緩慢的,鬼醫郝糜可不像那麼快就讓慕容仙歌死去。
隻是為了要憐惜慕容仙歌麼?鬼醫郝糜不過是要每夜要保證行逞獸-欲罷了。
……
大華深宮。日上杆頭。
青天白日的,鬼醫郝糜以輕功步入內宮之中,猶入無人之境,世上能夠與他匹敵的,更是鮮有少數,能夠真真正正製伏他的穀乘風目前雙目失明,急需大花國太子殿下花辰禦的幫助。
太子妃慕容仙歌正坐在金雕玉砌的梳妝台上驗裝,絕美的容顏刻印在銅鏡深處,慕容仙歌勾起一抹妖冶無雙的笑容,她身後的小宮女池馨正準備幫她拿妝台上的金步搖,這可是昨日兒太子殿下月溟初封賞的,慕容仙歌說什麼也要戴上的。
啪得一聲,慕容仙歌感覺身後的池馨受到了極為強烈的重擊,倒地而亡,嘴邊還殘留著猩紅滾熱的血,慕容仙歌一驚,卻感覺後麵有一張熟悉卻又令她覺得充斥夢魘的臉在她背上廝磨。
慕容仙歌知道他是誰,“你這個無恥鬼醫,你想要的話,何不等到三更半夜,我自然會在偏殿準備一切,你——”
“哼!老子今天等不了了。哈哈哈——”鬼醫恣意狂笑,根本不管不顧慕容仙歌會怎麼想。
慕容仙歌感覺他身上有點濕透,猛然轉身,卻看見鬼醫他沒了雙臂,斷離的胳膊處,隱隱見森然白骨,血液不停得往外泌出,旋兒驚呼,“你的……你的雙臂怎麼會……”
“老子的事你休管!”鬼醫哈哈大笑,拿嘴去牽扯慕容仙歌腰帶,嘩啦一聲,慕容仙歌褻衣盡落,“別以為我沒了雙臂,就奈何不你,哈哈,賤人,讓我先吸一口你的陰元之氣吧。”
之前慕容仙歌感覺鬼醫就是無恥好色了點,可沒有想到他今日吐出古裏古怪之語,更為可怖的是,他的雙臂,他的雙臂竟然——
慕容仙歌閉上雙眼,任憑鬼醫采擷之時,寢宮繡門大開,大殿下月溟初幾乎跌倒,“仙歌……你這是做什麼?他……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