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溫顏打算去找到沈安說玉佩的事情,卻不料,被他的手下告知,沈安一早便去出任務了。
溫顏有些疑惑,究竟是什麼樣重要的任務,會令沈安如此匆忙便走了。
殊不知,她走後,沈安從門後走了出來。沒錯。沈安就是故意在躲著溫顏,他現在不知究竟該以何種心態麵對她。她有了意中人,自己本來是應該替她高興的,但,沈安卻無法做到·。他甚至連最簡單的微笑都無法做到。昨夜喝了一宿的酒,沈安卻越喝越清醒,溫顏與宋玉的身影在腦海裏反複出現,引得他心神不寧,醋意大增。今早溫顏來找他,他不敢懷著這種心態去見她,便隻好讓屬下以這樣的緣由推辭,但又對溫顏思念得緊,便悄悄躲在門後,偷偷望著溫顏。在擺正自己心態之前,他想,自己最好都不要和溫顏見麵。
溫顏回到青玄宮,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就算有很急的任務,作為保護自己的暗衛,沈安也極少被派出去做任務,怎的今日就一大早便被派出去了呢?而且,按理來說,自己的暗衛是不會聽從除父皇以外任何人的調遣的,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支使自己的暗衛?
溫顏不由得一僵,沒有這樣膽子大的人,那便是沈安不想見自己,以這種理由躲著自己。
一股委屈湧上心頭。溫顏忽然覺得自己很好笑。
她賭氣將玉佩丟到一旁,托著腮看向窗外的風景。
青離望著溫顏,也不知該說什麼,都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作為旁觀者,青離也不好多說什麼,這還得靠公主自己與沈公子說清楚。
青離拿出一塊點心遞與溫顏,“公主,您吃塊點心吧,從早上起來到現在,您還沒正經用過早膳呢。”
“不吃,不餓,沒胃口。”
溫顏煩悶地推開點心,悶悶不樂地說。
青離無奈地歎了口氣。
“青離,備馬車,本公主要出去。”
溫顏突然對青離說。
青離一愣,隨即飛快地應了聲是。便退下去吩咐馬車的事了。
溫顏今日身著粉紅色錦緞裹胸,下墜白色曳地煙籠荷花百水裙,輕挽淡薄如霧的絹紗,腰間墜一條淡青色絲帶,披上藍色紫苑白紗披風,環著精致細藍玉鐲子,叮咚作響。簡單梳了個青雲鶯絲髻,頭上斜斜飾以碧藍菱花雙合玉簪,清秀自然,鬢角綴以幾朵閃爍珠花,舉止優雅,清麗脫俗,氣若幽蘭,媚而無骨,儼然一個羊脂美人。
她在青離的攙扶下坐上馬車,“去百書閣。”溫顏吩咐。
她今日,便要查查那玉佩上的花紋究竟為何物。
才不是為了沈安。溫顏撇撇嘴,心裏想。
快到百書閣的時候,馬車突然急急地停了下來,巨大的慣力使得溫顏向前倒去,所幸被青離護住了。
“怎麼回事?”溫顏問道。
“回公主,前方不知怎麼,道路都被人群堵住了。”侍衛回答。
溫顏掀開簾子,向車外望去,隻見一渾身盡是血痕的少女,正跪在地上,一個穿著有些像南蠻的大漢正手裏拿著鞭子,向少女抽去。
“讓你跑,看你還敢不敢跑了!”隻聽那大漢怒斥。
周圍人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小姑娘怎麼被打得這麼慘,不要被打死了啊!”
“就是,再這麼打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更有善良的人憤憤不平,“這光天化日下便做如此殘忍之事,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那大漢聽到,冷哼一聲,“這就是我的一個奴隸,我今天就是打死她,也不會有人來管。”
說罷,又揮起鞭子,狠狠朝少女打去。
“住手。”
一道清冽的女聲傳入眾人耳朵裏,大漢滿臉怒火地回頭一看,卻看見一絕美女子站在人群中間,正冷冷地看著他。
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溫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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