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咱們溫府第二厚臉皮的小祖宗,竟也會害羞了?”
第二?
一向勇爭第一的溫末婉瞬間來了興趣,滿臉問號,“第一是誰?”
阮芫華想到第一,不禁抖肩而笑,“小婉兒這麼聰明,你不妨猜一猜?”
溫末婉真就認真想了想,腦海中冒出那個身姿挺拔,英明神武的人來。
她戲謔的望向母親,調侃道:“原來爹爹在阿娘這裏是第一厚臉皮啊。”
話落,溫末婉作怪似的衝西南方向拱了拱手,滿臉敬佩道:“敗給常勝將軍,小女子心服口服。”
阮芫華滿含笑意地拍了拍她的手,“沒個正形。”
母女兩人鬧了一會,阮芫華突然想到一個人,神情嚴肅起來。
“話說回來,此事可要與你祖母通個氣?”
李青蘿的母親,是溫老夫人最小的孩子,也是她唯一的女兒。
當初,雖是阮芫華提出將李青蘿接來溫府照顧,但這也是溫老夫人心中所想。
如今……
阮芫華擔憂溫老夫人不知內情,會被李青蘿利用。
溫末婉卻猛地搖頭,“阿娘,不能告訴祖母,這種事得讓祖母自己發現,若是由我們告訴她,隻怕……”
溫末婉欲言又止,阮芫華隻堪堪想了想,便明白了她的想法。
“既然如此,不僅不能告訴你祖母,就連娘也要裝作不知情,像以前那般待她是吧。”
溫末婉誇讚的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阿娘,就是聰慧。”
“表姐隻是一介孤女,她會這樣做身後必定有更大的陰謀,不查清她身後之人,不能貿然打草驚蛇。”
溫末婉說得似是而非。
她當然知道李青蘿身後的人是誰,也知道是何陰謀。
隻是這背後畢竟牽扯過深,她不想讓母親知曉太多。
隻要對李青蘿有防備之心,不會被暗算就好。
剩下的不管是陰謀陽謀,她會一點點將他們連根拔起,公布天下。
阮芫華雖不喜演戲,但演起來也毫不費力。
畢竟,她可是出自簪纓世家阮氏大家族,對於宅鬥手段自幼耳濡目染。
她十分從容的點點頭。
“為了釣出大魚,阿娘便裝裝樣子吧。”
“謝謝阿娘。”溫末婉說完突然起身,在阮芫華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轉身開門就往外跑了。
阮芫華摸著臉上她親過的地方,笑得一臉寵溺,“這孩子……”
從阮芫華那離開後,溫末婉心情大好。
她慢悠悠的走回去,剛到院門口,守在門口的藍月就迎了上來。
“小姐,周公子約你戌時初去天香樓一敘。”說完,遞給她一封信。
這麼快?
溫末婉笑著接過書信,看完後卻變得凝重起來。
她將書信折疊起來揣入懷中,對藍月吩咐道:“去我的小庫房將他垂涎已久的青蘿酒秘方取來,本小姐親自送上門去。”
“是,奴婢這就去取。”
“你要去見周鬱?”
藍月剛說完,一道低沉悅耳的男聲也隨之落下。
主仆二人齊齊尋聲望去,就見院中桂花樹下,一襲紅衣矜貴俊美的少年,慵懶地倚著樹,麵帶不悅的看了過來。
藍月看清他的麵容,立馬彎腰行禮道:“奴婢參見六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