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廟。落日斂去最後一點餘輝,沉入地下。拓跋餘正跪在殿裏的蒲團上,雙手合十,虔心禱告。
即使,這個皇位不是他名正言順得來的,他如今也是魏國的國君,他也想成為一個明君,彪炳史冊。
他祈禱魏國的先烈能夠寬恕他,能夠明白他的一片赤子之心。
賈周悄悄地從殿外摸了進來,一步一步地靠近,而誠心祈禱的帝王卻絲毫沒有察覺。
拓跋餘磕了個頭,“願祖先保佑,魏國國祚永昌。”說完,就要起身。
賈周卻被拓跋餘這一舉動嚇到了,慌忙往後退了幾步,連手裏的匕首都嚇得跌落在地。
“叮”的一聲,拓跋餘轉身,看清楚來人,立刻嗬斥道:“大膽!是誰給你的狗膽子,竟敢進入太廟?”他的目光瞥到了掉在地上的匕首,頓時大驚,“你這是幹什麼,謀反麼?”
賈周眼見事情就要敗露,心中一慌,急忙撲了上去,將拓跋餘按倒在地,兩人便在地上扭打起來。
拓跋餘到底年幼,體力不濟,漸漸落了下風。他心中大駭,奮力高呼:“來人,快來人!護駕!護駕!”
賈周心底越發害怕,伸手就將拓跋餘的嘴給死死捂住了。
這時,從殿外奔來一人,正是宗愛。宗愛見兩人扭打在一起,暗罵賈周沒用,撿起地上的匕首,狠狠地刺向拓跋餘。
溫熱的血噴濺在賈周的臉上,他愣了愣,驚恐地鬆開了手,癱軟在地上。“大、大人……”
宗愛卻沒有理會賈周,他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拓跋餘,露出了狠戾的笑容,“可汗,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忘恩負義,過河拆橋。我為了自己的榮華與性命,不得不這樣做!”
拓跋餘伸手揪住宗愛的衣襟,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宗愛!”一聲怒喝傳來,一個身形高大的人從外麵闖了進來。
宗愛急忙伸手將拓跋餘推開,倉皇地回頭。“劉尼?”
來人正是統率隨行羽林軍的羽林中郎劉尼,他大喝一聲,大步跨進殿裏,一把掀開宗愛,伸手探了探拓跋餘的鼻翼,自然是氣息全無。“你膽敢弑君?!”
宗愛此時已經緩過了神,辯駁道:“我不過是自保罷了,況且,你們又有誰是真正臣服於他呢?”
“你倒是有理了。”劉尼的心思一轉,悄悄往門口撤了兩步。
宗愛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冷笑道:“羽林中郎,你覺得,若今夜之事被宣揚出去,你逃得了幹係麼?”
“你!”劉尼怒從心頭起,卻也明白宗愛所言有理,便道,“你殺了新君,又想要立誰為帝呢?”
宗愛搖頭,“此時,我尚未思量。”
“不若迎立皇孫罷。”劉尼提議道。
“不可。”宗愛卻斷然拒絕,“若皇孫即位,定然會歸罪景穆太子之事,我怎可做這等蠢事?”
劉尼將拇指抵在腰間配劍的劍柄上,“那你想要立誰?”
宗愛懊惱地走了幾步,“還是等回了宮,再從諸位皇子中選立賢德之人吧。”
劉尼心底冷笑,麵上卻是不顯,“隨你了,我且去看看羽林軍,方才的動靜可不小。”
宗愛料想剛才的話語已然將劉尼震懾住,便點頭應允。
而劉尼自太廟出來,一路沉思,到底覺得不妥,急忙喚來親近的侍衛,“速速備馬,我要即刻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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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個,更加沒有政變的感覺啦……蘑菇無能,親們鄙視我吧。【,謝謝大家!】
以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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