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因果？又在胡說八道，不想幫忙才是真的，看風畔出去，陳小妖“呸”了一聲，拿了塊桌上的糕點就衝出去。
“喂！你！”她指著風畔，“你這個壞蛋，小氣鬼，小心眼兒，為什麼不肯幫他？”
風畔立在院中，並不理會她，閉眼掐指輕算，半晌才輕歎了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說著轉身看著陳小妖道，“時候未到，我們得再等等。”
陳小妖愣了愣，馬上又回過神：“什麼什麼？你又在故弄玄虛。”
“故弄玄虛？”聽她說出這四個字，風畔終於輕笑，道，“小妖兒，這四個字可是成語，你終於會用了。”
“我當然會用，我本來就會用，我一百多歲了，我見多識廣，我……”他敢小看她，陳小妖跳起來，急著想證明自己有多博學，卻見房中桑冉跌跌撞撞地衝出來。
“表哥，我昏迷了多久？”他的臉色比方才更蒼白。
“三天啊。”陳小妖先答，眼睛眨啊眨地看著他。
“三天？”桑冉瞪大眼，人猛地往後退了一步，“三天？不！”說著人就要往外走去，沒走幾步卻跌坐在地上。
“呀！”陳小妖看他的樣子被嚇了一跳，人忙衝上去扶他，“你這是要去哪裏？剛醒怎麼可以亂走？”
“城隍廟，她在等我。”桑冉掙紮著爬起來，和秀兒說好的，第二天在城隍廟相見，決定要不要私奔，怎麼自己一醒來就已經是三天後了呢？秀兒，等我。
三天未動的身體尤其虛弱，再加上他腿腳不便，人剛站起來，沒走幾步又跌倒在地。陳小妖看得膽戰心驚，她還沒見過哪個人急成這樣子，似乎不出去人就會馬上死去一般，她扶住桑冉道：“城隍廟是嗎？我背你去。”說著真的打算背起桑冉。
風畔冷冷地看著兩人，並不幫忙也不阻止，腰間葫蘆上用天蠶絲製成的流蘇因為桑冉激動的情緒而不斷抖動著，他伸手壓住葫蘆，眉輕皺了下，突然道：“趙秀兒明日就要成親了，晚了，桑冉。”
如晴天霹靂般，桑冉頓時怔在當場，好一會兒才轉過頭來盯著風畔：“你說什麼？”其實已經聽清，因為淚已滾下來，卻不想相信。
“她堅持要讓你繡嫁衣，嫁衣就在店中放著。”風畔壓著葫蘆的手猛地握緊，又鬆開，看著桑冉道，“晚了。”桑家的燈徹夜亮著，嫁衣鮮紅，桑冉在燈下一針一針地繡著。
晚了，真的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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