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她瞪著眼前的人。
“不是我還能是誰？”明了輕哼一聲，舉劍又來，“受死吧。”
“你白天不是這樣子的。”陳小妖已沒處可躲，隻能眼淚汪汪地抱住頭。
“夠了吧，劍妖，她已經被嚇哭了。”耳邊傳來風畔涼涼的聲音，而那聲“劍妖”顯然強烈刺激到了明了，他竟然一劍刺偏在床柱上，然後猛地轉身對著風畔大聲糾正道：“是劍仙，不是劍妖，劍仙！”極怒的樣子。
風畔不由得輕笑：“原來是劍仙啊，對不住啊。”
聽他說“對不住”，明了才稍稍有些解氣，轉身想再刺陳小妖，卻發現床上哪還有陳小妖的影子。
“人呢？”他回過身，卻見陳小妖已不知何時躲在風畔身後，“妖怪！”他幾步衝上去。
風畔微微側了側身，擋住他的劍勢，笑道：“你來，不會是專門為了殺她的吧？”
“隻是順便，快讓開。”他衝風畔揮了揮劍。
風畔仍是笑，卻沒有要讓開的意思：“那麼主要呢？”
見他不讓，明了隻得先收回劍，瞪了一眼風畔身後的陳小妖道：“你不是說那小販的胭脂裏有淫魚鱗的粉末，我隻是來看看。”
“看來你還是記得的，我還以為你和白天那個，完全是兩個人。”
“是兩個人沒錯，隻是我沒他那麼虛偽，特別是看到這隻妖怪時，連骨頭都酥了，簡直丟我的臉。”他嫌棄地衝陳小妖哼了一聲。
陳小妖馬上將頭縮回去。
兩個人嗎？分明是同一個身體，怎麼可能是兩個人？風畔微微有些疑惑，他看現在的這個道士，可以清楚地看清是隻劍妖，原神就在那把劍上，而白天看他，隻有一片迷蒙，看不透他是人還是妖。
卻沒再追問，轉了話題道：“昨晚那小販被殺時，你可有來過此處？”
明了眉一皺，道：“來過，但我來時她已死了，本想看個仔細，但聽到有人來，就走了。”明了說到這裏時似乎有些煩躁，“唉，不說了，去隔壁看看那些胭脂還在不在。”
說著便從窗口躍出去。
隔壁的門封著封條，他張口一吹，那封條便完好無損地掉在地上，然後手一彈，門便被打開，他“切”了聲，抬腳走了進去。
風畔跟著他進了屋，屋裏已經被清理過了，地上的血跡也被擦幹淨，小販生前的東西被堆在一旁，那些胭脂也在其中。
明了走上去，拿起一盒，打開，放在鼻端嗅了嗅，“咦”了一聲，然後又拿起另一盒再嗅，接著把其他幾盒也拿起來，全部嗅了一遍。
“給他跑了。”他歎氣，把手中的胭脂扔給風畔。
風畔拿過也嗅了一下，裏麵並沒有淫魚鱗的氣味，他像明了那樣又嗅了幾盒，也不過是普通的胭脂。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