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你的寵物，最好她什麼都懂，又什麼都不知，任你這樣玩弄，隻是風畔，你不像是會養寵物的人。”
風畔拿起碗喝了口涼茶，道：“我看你也不像是多話之人。”
“如果這隻妖對你沒用，你可否讓我帶她走？”明了突然又紅了臉。
風畔定定地看著他：“那晚上呢？你確定不會殺了她？”
明了眼神一暗，沒了聲音。
陳小妖抱著烤鴨，用力地聞了一下，撕了隻鴨腿咬了一口，盤算著要不要在店裏吃完再回去，免得對麵涼茶鋪的兩人和她搶。
她慢慢地轉身，卻不小心地撞到一個人，鴨腿被撞在地上不說，手中油膩膩的烤鴨沾了那人一身。
她蹲下來就去撿鴨腿，撿起來才想到要對那人說聲抱歉。
一般這種情況下，被撞的人早罵她不長眼了，隻是那人卻不聲不響，站著沒動。
“對不住啊。”陳小妖說了一聲，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那人。
這一看，整個人愣了。
這是個穿一身白衣的男人，那被撞到的地方正是他的胸口處，此時留了一大片的油漬，陳小妖倒不是因為那塊油漬發愣，而是因為那人的相貌。
她來這世間也有些年頭了，不管是以前來廟裏進香的香客，還是現在走街串巷，看到的各色人等，都沒有像眼前這個人這般美，對，是美。
隻是，她咬了口鴨腿，雖然俊美，卻怎麼妖裏妖氣的啊？她以前跟著師傅時，妖裏妖氣的妖怪見得多了，此時反而不怎麼待見這樣的人。
胡旋低頭看著這個隻顧啃鴨腿的女孩子，有趣，她是第一個見到他，沒有臉紅的女孩子。
“不礙事，一件衣服而已。”他伸手輕輕地拍了拍那塊油漬，聲音如冬日裏微溫的酒，讓人渾身微熏而舒服。
陳小妖的腦中卻隻有懷中的烤鴨，想著，不礙事就好，她得找個地方吃烤鴨去。
“那，那我走了。”口水已在嘴裏泛濫了。
胡旋微微怔了怔，看著陳小妖不為所動地轉身要離開，細長的眉眼帶著微微的不甘，喊道：“姑娘留步。”說著露出自認為最美的笑容。
陳小妖有些不情願地停住，看著他，他這一笑，妖氣更重了，真不知道是人是妖，如果是妖最好快些逃走，免得那半神的葫蘆收了你。
“你還是要我賠你的衣服嗎？我已經沒錢了。”本想說分隻鴨腿給他，但終是舍不得，便道，“不如你脫下來我替你洗幹淨。”什麼男人，真小氣，不就是碰了塊小小的油漬。
胡旋又是一怔，難道天下真有不被他的容貌所迷惑的人？伸手在陳小妖的眼前晃了晃，莫不是瞎子？
陳小妖拍開他的手，這是幹什麼？難道是想搶她的烤鴨，門兒都沒有，她向後退了幾步，準備不跟這種怪人客氣，瞪他一眼道：“不洗算了，我走了。”說著一轉身，奔出門去。
胡旋沒有攔，剛才手和她相觸間，他微微覺得異樣。
那是隻妖吧？隻是她的情欲呢？似被誰生生掐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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