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揮手,眼前七個女子瞬間消失在眼前。
空無一人的房間內,男人怔怔地坐在榻上,袖手一揮,斷頭台上尚未被拖走的屍體憑空出現在房間內,男人輕輕地整理著她的頭發,衣襟,給她擦去滿臉的汙漬。
“笙笙,你受苦了”。
像是忘卻了時間一般,一遍又一遍輕撫著懷裏女子的臉頰。
眸中閃過溫柔的神色,像是對待絕世珍寶一般。
一滴滾燙的淚水倏地落下,時不時有壓抑不住的悲鳴泄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化身為一道光,消失不見。
直到店小二上來問詢,這才發現房間內早已空無一人,隻留下一錠銀子在桌上。
咚咚咚的匆忙跑下樓,喚了掌櫃的上來。
此時,舒適的大床上,妝笙猛地驚坐起來,怔怔的看著纖細無骨的手,找不到一點記憶裏熟悉的老繭,用點力握了握拳,有知覺,有了疼痛以外的知覺……
哎,不對,她不是被砍頭了嗎?
就算沒死,也早都是一副骨頭架子了才是,那,這是哪???
唔,好痛~
大量陌生片段湧入像填鴨般塞進她的腦袋,帶來一陣劇烈的頭痛。
狗皇帝又想出什麼損招繼續折磨她呢,真真是非常棒,特喵的,還沒完沒了了?
死都不讓人安生了?
差不多得了啊。
還好周圍沒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打滾,還隻能硬生生地忍著,足足有小半個時辰,這陣劇痛才有所緩解。
感受到大腦裏大段大段不屬於她的記憶,終於結束了,感謝老天不殺之恩,呻吟了一聲,長長地鬆了口氣。
又在床上躺屍了十來分鍾,這才打起精神,梳理了一下這段陌生的記憶。
按照這個世界的說法,她重生了,還屬於時髦的古穿今。
哦,勉強算是個魂穿吧。
上一世在她被砍了腦袋後,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到了現在這具身體裏,原主靈魂不知所蹤。
從記憶裏來看,她這種情況可以稱之為天選之子,隨便怎麼搞事,反正有天道兜底,死不了的那種。
看到這裏忍不住想吐槽,啊,屁嘞,她要真敢那麼搞,相信自己分分鍾就能見識花式死亡的一百種方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要對任何一個世界保持敬畏,敬畏懂不懂。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怎麼想的,怎麼會這麼天真呢。
真以為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是那麼好混的?
她堂堂一介宰相,在那個土生土長的朝代,活得如履薄冰,那些當權者又不是傻子。
嘖,保命要緊。
小命隻有一條,可要命的事可不止一件。
她沒真傻到像記憶裏話本小說裏女主一般腦抽,仔細地學著記憶裏那個小人的說話做事習慣。
不出意外,這應該就是原身的記憶了,感謝小仙女的這波支持,不至於讓她成為一個分分鍾露餡的小廢物。
當看到原身不跟父母一起住的時候,雖然有些不理解,但是一點都不影響她小小歡呼一下。
在這個世界貌似這種情況很常見,這一點對她簡直不要太友好,大大減少了被身邊親人這個身體裏換了個芯子的事實,降低了被察覺的風險。
通過對比來看,這個世界比前世要更先進,也更和平,哦,也不是,隻是她重生的這個國家相對比較和平,其他國家也還是很亂的,但技術是真的先進。
沒有必須依附男人才能活命的社會規則,沒有一不留神就會要命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頂多損失點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