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邈給李灝行完針後,臉上的烏青已經消失不見,就連嘴唇的烏紫也變淡了些許。

不多時,嶽飛親自端了熬好的藥,來到營帳中,正準備給李灝喂藥,孫思邈見狀連忙阻止。

緩緩的說道: “將軍且慢,先讓士兵端一個銅盆進來,要想清除殿下體內的奇毒,必須先將殿下的血放出來,否則餘毒雖解,但是會給殿下落下病根,終生難以消除。”

嶽飛聞言,不敢大意,連忙吩咐典韋找個銅盆來。

不多時,典韋拿著銅盆走進營帳,孫思邈見狀,利用銀針在李灝右手五指各紮了一下,隨後示意嶽飛開始給李灝喂藥。

隨著湯藥一點點被李灝吸收,右手五指慢慢滴落一些黑色的鮮血。

良久之後,李灝手指中滴落的鮮血變成鮮紅色,孫思邈才給李灝上藥止血,做完這一切後,孫思邈才停止了動作,再次檢查一下李灝的身體,心中鬆了一口氣。

宇文成都和嶽飛見李灝雖然沒有清醒過來,但是麵色卻比之前好看許多,呼吸也變得粗壯起來,這才放下心來,對孫思邈連連感謝。

孫思邈擺擺手,示意這些都是自己應該做的。

而在李灝中毒昏迷期間,鎮南關內,大月軻韃已經得知自己派出去偷襲大炎邊軍的二十萬大軍居然被全殲了。

大月軻韃惶恐不安,將康騰抓到自己麵前,一腳將其踹飛,暴怒道: “你不是說李灝犒賞三軍,大宴三天,整個軍營將士喝的酩酊大醉嗎?

既然這樣,那我二十萬蠻軍是怎麼被消滅的?難道是鬼神嗎?”

康騰被大月軻韃一腳踹飛,但是他不敢反抗,聽到大月軻韃的話後,呐呐不語,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明明第一天,傅瞿親眼見到李灝犒賞三軍,大家喝的酒都是正宗的將軍烈,他還親自去查看了幾個士兵碗裏的酒水,確認無誤。

傅瞿不可能騙自己,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傅瞿已經暴露了,李灝沒有立即處理他,反而將計就計,利用傅瞿給南蠻傳遞假消息,引南蠻來攻。

想到這裏,康騰暗罵李灝一聲,看著暴怒的大月軻韃,生怕大月軻韃會氣急之下,將自己斬了。

連忙站起來說道: “南蠻王,不是我騙您,而是李灝那廝太過狡猾了。”

說著,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大月軻韃聞言,雖然覺得康騰的猜測很有道理,但是南蠻就是因為康騰的假消息才損失二十萬大軍,這是不爭的事實,大月軻韃怒氣雖然消散了些許,但是這不代表他會放過康騰。

沒有理會不斷跪地磕頭求饒的康騰,吩咐親衛將康騰四肢打斷,暫時將康騰關了起來,等之後找世家要個說法,至少,需要那些世家彌補自己損失的二十萬大軍。

而康騰麵如死灰,當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之前他還是南蠻的座上賓,享受著南蠻的尊貴待遇,每日好酒好菜的伺候自己,更有不同的美女服侍自己,日子過的好不快活。

然而,現在他淪為階下囚,四肢都被打斷了,即便是之後世家將自己贖回去,餘生也隻能在床上度過,這種從天堂跌落到地獄的巨大反差,讓康騰有些精神崩潰了。

就在康騰被帶下去後不久,南蠻斥候統領來到大月軻韃麵前,將李灝中落雁沙劇毒,昏迷不醒,情況危急的消息告訴了大月軻韃。

大月軻韃聞言,一臉驚喜的看著斥候統領,連忙問道: “消息可否屬實?”

斥候統領點點頭,鄭重的說道: “屬實,我們的斥候見到大炎士兵,尤其是那李灝的大雪龍騎猶如發了瘋一般,四處尋找名醫,為李灝解毒。”

大月軻韃大喜過望,落雁沙乃是南蠻奇毒,無藥可解,雖然不知道李灝為何中了落雁沙奇毒後沒有立刻就死,但是就算李灝沒死,最多也就是苟延殘喘一段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