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裏,我靜靜的躺在床上,扭過頭看向床頭,那裏有我和柔柔一起照得一張張的大頭貼,我伸出手,想撕去它們,卻被企鵝一把抓住手。企鵝搖搖頭:“留著!”我想說什麼,卻看見傑拿著一張報紙和膠水走上前,用報紙把大頭貼全給遮了起來。
傑沒有說什麼,企鵝也沒再說什麼,我看著他們也沒說什麼,我們就這樣互相注視著,從他們的目光中,我感覺到了他們的關懷。
晚上十點,傑一把拉起我:“走,通宵去!”抱著一堆吃的東西剛進門的企鵝,二話沒說的把東西放進隨聲的背包裏。和傑一起把我拉向網吧。
因為以前心髒病的影響,我的身體狀況並不好,傑和企鵝都很控製我的通宵,除了周六的固定通宵節目外,他們從來沒主動叫我去通宵過。而今天是周三,傑主動叫我去通宵了。因為他知道,我需要發泄。
整整瘋了一周,可以想一下,在網吧整整呆了一周,就那麼一直坐在電腦前,雖然還沒人家說的什麼“坐在那裏別說吃喝拉灑睡了,就連屁都沒見放一個”那麼誇張。但也差不多快到那個地步了,
“受不了啦,救命啊!”企鵝點完眼藥水後叫了起來,“小色鷹,回家吧!”我吐出口氣,覺得自己已經發臭了:“好吧,走吧,傑!”
站起身,有些搖搖晃晃的,正準備走,企鵝拉了我一下,我回過頭,竟然看見了柔柔。我盯著柔柔,這丫頭從來不自己來上網的,看了看她身邊,沒有其他認識的人,柔柔是一個人來的。
“柔柔!你……”感覺自己的嗓子像堵住了。柔柔走到我的麵前,什麼話也沒說。她轉過頭向傑和企鵝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柔柔遞給我一袋熱乎乎的包子,轉身走了。
看著柔柔走向門口,我控製不住自己的嘴:“柔柔……”柔柔停下來,但沒回過頭。“謝謝!我們正好餓了!”我想把氣氛變得好一些,但是變調的聲音完全起著反效果。
柔柔背對著我,但我可以看見她的肩膀在輕輕的顫抖著,她終於開口了:“你玩了一周了,別玩了,你身體不好!”她的聲音和我一樣,變調的。
從此以後,每次去通宵之前,我都會發條短信給柔柔:“柔,我上網去了,晚安!”而在第二天早上,柔柔一定會出現在網吧,給我送上早餐。雖然之間我們一句話也沒有。
漸漸習慣了這樣的模式,每次玩通宵我都一定要等到柔柔送來早餐,然後才回寢室睡。就算有時提前困了,也會一直挺到九點。挺到柔柔來。
但是今天,我一直等天九點半,柔柔也沒有來。我開始煩躁起來。傑知道我在想什麼,於是幫我去柔柔班打聽(我現在在柔柔班上可是超級不受歡迎的人!)傑帶回來的消息讓我倒抽口冷氣。“柔柔病了,住院了,今天早上七點過送去的。她就在附近那家醫院裏,你去看看吧!”傑道。企鵝把自己自行車的鑰匙遞給我道:“去吧!”
來到醫院,但最後我還是沒有進柔柔的病房。因為裏麵有很多柔柔的朋友,而那些人把我當成細菌一樣的討厭。一直躲躲閃閃的等到下午的時候,柔柔的那些朋友才離開。
我像足了一個做賊的一樣,探頭探腦的走到柔柔的病床前。她睡著了,那恬美的樣子讓我入迷。我沒有叫醒她,隻是靜靜的看著,看著這個睡公主。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我才起身準備離開,過分的安靜讓我欲睡。
但我剛剛起身,柔柔就醒了:“鷹……你來了?你來看我了?”我傻傻的一笑:“我等你的早餐等到現在,餓得不行了,隻好來找你要債了!”“嗬嗬!”柔柔笑了,我很喜歡看她笑。“我沒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時我再給你送早餐吧!”“好,我等你的早餐!”我和柔柔如小孩般的拉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