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非染被掐得喘不過氣,臉頰浮上的紅暈襯得本人更加的妖媚惹人憐,這幾分神態倒與死去的那人有些像,而每每看到她這副模樣,宮左殤都會想起那人臨死前叮囑的話,如此便強忍著內心的怒氣收住手;
宮左殤頓了會兒,收回因過怒而發抖的手,硬生生忍下怒氣轉過身,撂下一話,“魅莊主,適可而止!再有下次,你不會這麼好運!!!”
“咳咳咳……咳咳咳……”
魅非染捂著脖子,卻病態的感受他留下的餘溫,同時拚命張口呼吸,說:“好好好,你別生氣,我不會了,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想問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我可以幫你!”
見他不說話,魅非染喘著氣繞到他麵前,仰起通紅的小臉繼續追問:“你知不知道你沒有閉關就是壞了與他們約定的規矩,以祁肅厭的性子,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又如何?”
“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你不想聽他的,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我們兩派聯手,我助你坐上那尊主之位!”
“魅莊主何時見我對誰俯首稱臣了?”
“那你之前……”
“前些年,本穀主心情不佳閉穀不出罷了。還有,本穀主不稀罕什麼尊主之位,在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在意,除了一事……我在意的人已經死了,死在你的手上,魅,莊,主。”
說到這時,宮左殤用力握緊無骨扇,關節被握得嘎嘎作響,倘若此刻手中掐住的是魅非染的脖子,那定會失控的將其掐斷!
宮左殤狠厲的瞪了魅非染一眼,接而如一陣刺骨寒風閃進了穀內;
在旁邊等候的護衛們也都被嚇到了,雙手拽緊衣袖,內心不禁瑟瑟發抖。
全穀上下的人乃至整個江湖都見過宮左殤瘋魔的樣子,那三年因為一個人而讓所有人內心惶恐不安,所有人都為她披麻戴孝,所有的飛禽走獸都為她哀聲悲吟;
因而當時便流傳過關於他的一個綽號,邪魔宮主。
也正是如此,祁肅厭才會放低身段、想盡一切法子去收攏他,想讓他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到時借助他的實力不費吹灰之力坐上尊主之位;
可惜,祁肅厭的算盤從一開始就打錯了,但至今他都還未知,還洋洋得意的自以為得逞了。
兩位護衛勸走了魅非染後再次收到閉穀的命令,緊閉的大門剛好把帶著一手秘密來桃林穀的祁肅厭給攔在了穀外;
隨行大弟子蘇東川不滿道:“師父,這桃林穀未免也太放肆了。”
“厲害的人是可以有狂妄的資本,但是,絕不能過頭,不然……”
話說到一半,祁肅厭從腰間掏出金簫吹動了幾聲後,腳底下的土壤忽然鬆動,接著出現如細絲的長蛇順著地麵湧進門內,不多時,大門緩緩打開;
祁肅厭滿意的收起金簫,在進去之前,對蘇東川說:“東川,你同弟子們就在這兒等著,我們打開這扇大門就已經掙回了麵子,餘下的還是給宮穀主留點麵子吧。”
“是,師父。”
祁肅厭大搖大擺的進入穀內,剛踏進沒幾步,身後的大門就關閉了;
“是宮穀主嗎?好久不見了,近來過得可好啊?”
祁肅厭警惕的頓了頓,見沒有任何回應,隻好繼續往前走,不過走到第三步時,無骨扇出現,在他腳前劃下了一道深痕,接而無骨扇又消失了;
“宮穀主,這又是何意呢?祁某我可是帶著誠心來拜訪穀主啊。”
“誠心?”
說話時,宮左殤出現在不遠處的一棵桃樹上,倚靠著樹幹,喝著酒,酒意上頭營造出微醺的神態,一眼都不看祁肅厭,仰頭喝了一口,才悠悠說道:“祁掌門說的誠意便是破門而入?”
“誤會。”
祁肅厭笑了笑,飛身到枝幹上,與宮左殤麵對麵而坐,然後應道:“這門是祁某破的,但也是因為穀主不待見啊,祁某隻能出此下策了,穀主放心,回頭啊祁某讓弟子送些銀兩過來,就當是補償了。”
“不必了。”
宮左殤瞟了他一眼,同時鬆開手中未喝完酒的酒壺,響聲落下,碎片滿地,酒香飄散……
“區區一扇門還用不著外人施舍,不過,祁掌門知道本穀主的脾氣,不管是什麼都由不得別人欺負到頭上來。”
話落,宮左殤輕身躍下地麵,步履有些虛浮的走去涼亭裏,又打開了一壺新酒猛喝一大口。
祁肅厭雖看中他的實力,但也最是看不慣他這副狂傲的模樣,不過為了大局隻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