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溫言生病(二)(1 / 2)

溫言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她陷入了夢魘。

在夢裏,薄驍回來了。

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女人。

“溫言,我們離婚吧。”薄驍麵無表情,言語冰冷,比這冬日裏的寒風還徹骨。

“驍哥,求求你,不要拋棄我。”即便是溫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也沒能換得薄驍一個憐惜的眼神。

“我喜歡她,她才是我薄驍想要娶的女人。”薄驍深情地看著懷裏的女人,他認真說道。

溫言看不清楚她的長相。

女人依偎在薄驍的懷裏盡顯嬌媚,她海藻般的黑色卷發滑落在胸前,一襲露肩高叉金色晚禮服,映襯得肌膚如雪,在淡淡的燈光下宛如盛開的白蓮,白皙迷人的雙腿,在金色中綻放出無聲的誘惑,長長的裙擺拖在地上,燦燦生光,衣料是極為光滑的絲綢,貼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線。

薄驍修長的手指貼在女人纖細的腰間,將人往他懷裏一帶,倆人的身體緊緊貼合著,嚴絲無縫。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娶我?”溫言跪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說到這個,你應該要感謝我的,我可是好心好意,為了讓你認祖歸宗才娶的你,就當是還你當年的陪伴之情吧。”薄驍的臉上露出一抹隨意的笑。

“溫言,簽字吧。從今往後,我們就兩不相欠了。”薄驍將兩張離婚協議重重摔在地上。

溫言不住地搖頭,她跪著乞求道,“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和你分開,驍哥,我喜歡你,我一直都喜歡你,我”

“可是我不喜歡你,我從來都隻拿當你妹妹。”薄驍怒目嗬斥,打斷溫言的話,又轉過身去,嗓音溫潤如玉,“她才是我薄驍喜歡的女人。”

他骨節分明的指尖挑起女人的下頜,薄唇輕輕地覆在唇女人嫣紅的唇上,一步步更深入地探索,女人也熱情地回應著,兩個人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在溫言麵前攪著糖絲。

畫麵一轉。

女人手握簽字筆,一下一下又一下地,往溫言的手背上狠狠地紮下去,“你簽不簽,你簽不簽,你到底簽不簽……”

“不要,不要,我不要…”溫言胡亂地揮舞著手,掙紮道。

***

“不要,不要,我不要。”

溫言的哭喊聲和胡亂掙紮的動作,揮得小護士手一抖,血管又紮破了。

“到底能不能行呀,這都紮三針了。”一身工裝的中年男人朝小護士喊道。

林媽站在病床旁邊幹著急。

“你行,你來。”年長的護士沒好氣地懟回去。

其實還真怨不著護士紮針技術不行,主要是溫言這手吧,她是說揮就揮,說動就動,力氣還嘿大,這針原是找準了血管才紮進去的,也回血了,可她總能出其不意地一動,針就歪了,血管就破了。

“您是她爸吧,您倒是別站那麼遠,過來幫忙壓著點呀。”年長的護士對這中年男人說道。

“你”中年男人正要找這護士理論理論,他哪裏長得像溫言她爸了,林媽一把拉住了他,朝他使了一個息事寧人的眼色,中年男人這才熄了火。

林媽瞥了年長的護士一眼,又睨了一眼中年男人,意味深長地歎了一口氣。

她在心裏嘀咕道:那哪是言言的爸呀,那是她的兒子周武呀,看著,有那麼老了嗎?

周武可是和薄驍同歲的,即便是周武長得稍微有些著急了,那同歲的人看上去,還能差了輩兒。

言言本來就長得嬌小玲瓏的,皮膚生得又白嫩,她家小少爺這些年獨自在外漂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那麼大的家業在他手裏給弄沒了,他那思想壓力,不得比周武還大呀,那等她家小少爺回來的時候,人家不得說,那是言言她大伯呀。

三個小時之前

林媽收拾完家裏的活兒,陪著薄老太太一起去了溫言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