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相見不晚(完本)(1 / 2)

我想我並不適合川久保玲的極簡主義,伊夫聖羅蘭的蒙特利安,還有三宅一生的誘惑籌碼。『言*情*首*發『言*情*首*發我想我終將在世紀末的黑,哈達的白,定格視線的桔,不可捉摸的紫,抹平傷痕的藍中漸漸成長。思想成長得有棱有角,內心蹉跎的棱角不明,皮膚蒼白的辯不出人種。我的軀體再也支撐不了服裝的建築美學,和關於愛情的任何詮釋。

後來我媽看我情緒有些低沉,專門給我物色了一個英語老師。他形象高大,改作業改到淩晨結束,讓人覺得他很偉岸。他年輕有為,據說他的幾屆學生陸續考取了托福和雅思。但是他第一天見麵就對我動手動腳,後幾次約會不是讓我參觀他的臥室就是午夜送我回家想上樓喝杯咖啡。沒幾天就拎著營養品來拜訪我的父母,誇我聰明可愛又能幹,以後定會讓我幸福一萬年。但我對他不來電,直到我遇上了李軒,才覺得自己找到了真愛。誰知道這又隻是感情的一次出賣,從此我決定不再去愛,經驗告訴我愛情這玩意真的很菜。

今年我28,早就過了單純幼稚玩浪漫的年齡,但時間不可能讓我倒流至我遇見沈昊澤時的18歲。我對他的等待太過漫長,可是他的小孩都快小學畢業。我也曾為了戴彬而跟小七反目,沒人知道我對那場戀情多麼在意。十年的時間,戀了那麼多的愛,受了那麼多的傷,我早就成了懦夫,準備一個人的狂歡。一輩子看起來很長,但世俗過早的注射在體內。一輩子好像眨眼即過,但我的愛情從來就不能完整。許多看上去漂亮的誓言早就變成了垃圾處理品,浪漫的愛情故事隻存在於北歐的童話故事。

我曾經把愛情視為生命裏的必備品,用盡最絢彩的十年去追逐愛情的腳步,誰知由始至終隻是一個人在冰天雪地裏血跡斑斑地赤腳行走。

我已經不懂得該如何去愛一個人,卻還是奢望別人可以完整的愛自己。孰不知,在愛情的版圖上,別人也早已沒有放手去愛的能力和勇氣。

我隻能吃著DQ冰淇淋持續寒冷,拉一幫朋友去過一群人的狂歡節。可是午夜散場後,從指尖到發根的冰冷和孤單開始啃噬身體細胞。

我從小就必須跟別人比,比一份試卷上的分數,比錄取通知書上的學校,比年薪,比嫁娶對象的潛力和資產,被迫在別人對比的眼光中過著極度虛偽的生活。

我想控訴自己的無奈,控訴愛情的淺薄,控訴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控訴莫名其妙飛漲的物價,控訴口袋裏的錢老是不夠花,控訴父母親友給我施加的婚姻壓力,控訴小七居然被人捧著十克拉鑽戒求婚。我失控的像個活氧機,呼出來的全是二氧化碳。

小七終於接受了老王的求婚,這點讓我很費解。

“他是有房子有資產的男人,但他也有是婚姻有老婆的男人。”我對小七的婚姻不抱任何希望。

“但是他已經跟他老婆解除了婚姻關係。”

“你是想告訴我小三扶正的奮鬥史嗎?他今天可以為了你跟他老婆離婚,明天也可以為了別人把你給甩了。”我毫不留情地對她說。

“別傻了,你真以為愛情可以永遠?即便我今天求婚的對象不是老王,而是別人,難道就能保證他不會把我給甩了嗎?愛情是什麼?不是相濡以沫,也不是相忘江湖。而是他能保證你後半輩子的衣食無憂,可以送你十克拉鑽戒、大紅色跑車、香港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