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和鄉親的墳塋前默默磕完頭的蕭然再也沒說什麼,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和父親剛噴出的血跡,默默看了眼正在叩拜的歐雲飛:“謝謝!”言罷,轉身向遠處走去,歐雲飛起身跟隨其後。
。。。。。
忙完,天已微亮,一夜的折騰讓蕭然和歐雲飛在內院沉沉的睡去。
約莫傍晚時分,二人走出村落,去往鎮上最大的交易黑市,那裏,有他們需要的東西。
說是黑市,也隻不過是鎮上夜晚的一些見不得光東西的交易點而已,三三兩兩的人聚集在一隅,等待買家上門,亦或是幾個認識的賣家等生意的間隙無聊到賭賭骰子。。。
蕭然瞥見不遠處角落站著的一個黑衣男子,他走上前。。。。
。。。。
摸了摸腰間剛在黑市買到的手槍,蕭然的手有些發抖,打獵的土槍他是知道怎麼用的,但手槍他還是第一次碰,歐雲飛看出他的緊張,道:“蕭兄,我懂槍,我教你!不過現在我們最主要的是摸清鎮上鬼子的據點。”
蕭然轉頭看著歐雲飛,自己有必要拉著這個才相識一天多的年輕人一同赴死嗎?在蕭然的心中,他知道這次報仇大概率是回不來的,自己送命也就罷了,有什麼理由拉著人家歐雲飛一起呢?“你不怕死?”
說不怕是假的,但歐雲飛卻無所謂,且不說,自己危難時蕭然的仗義相助,就是這報仇的想法他一刻都不曾遺忘,隻是當初自己一個人不知道怎麼去做,現在有蕭然在,他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他淺笑著看了看蕭然:“一起!”
蕭然和歐雲飛就在鎮上的旅店住了下來,方便摸清鬼子隊伍的消息,幾天下來的明察暗訪,他們發現這個鎮上是沒有鬼子據點的,離此40公裏的倒是有一處鬼子據點,以他兩現在的情況,去端據點,那就是白白送死,根本沒有可行性。最終兩人定下的是埋伏襲擊經常來鎮上購買生活所需的日本兵,差不多十天左右,他們就會有三五人結伴至此,購買完所需之後,還會去小酒館喝上一頓才會回據點,算算時間,差不多還有五六天,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
夜,深了!除了兩盞昏黃的老式路燈和偶爾竄出來覓食的野貓,路上沒有行人,這年頭,到了晚上,誰也不敢出門,因為說不定就遇見“鬼”,鬼子的鬼!!!
換上一身短打的歐雲飛與蕭然閃身隱藏在牆角一堆箱子後,蕭然望著歐雲飛笑了:“穿我衣服還挺帥的嘛!”歐雲飛翻了個白眼,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有的沒的, “喂,你確定不叫我大哥嗎?待會可是生死難料哦,等我死了,你就沒機會啦~~”蕭然欠欠的聲音又悄悄的在歐雲飛耳邊想起,這麼多天,他對蕭然也是有了一些的了解,他知道這家夥又在勸退他了,他把腰間的槍塞進蕭然的手裏:“我用刀更順手些,槍給你。”蕭然愣了一下,他是真不想歐雲飛跟著他送死,但這家夥跟聽不懂人話一樣,無論是明趕還是煩他想讓他離開,都跟泥牛入海一樣的沒反應,蕭然無奈的搖了搖頭,但心中還是湧上一股感動。
。。。
一把匕首直抹脖頸,鬼子捂著汩汩冒血的頸處,瞪大的雙眼死活不敢相信黑暗處襲來的致命危險,剛從酒館尋樂出來,不過是來巷子解決下生理問題而已,卻在銀灰色的刀芒一閃後,感受到了濕噠噠液體從脖頸處爭相湧出的痛感,倒下的瞬間摳響了手中三八大蓋。
寂靜的夜,震耳的槍聲,一下讓這個小鎮多了一絲蕭殺之意,兩個年輕的身影迅速閃出,向著更加隱蔽的角落隱去。。。一隻野狗晃悠悠來到剛倒地新鮮的屍體旁舔舐著鮮血。。。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著槍響處急速奔來,五個鬼子兵來到屍體旁,踢走了野狗,嘴裏嘰裏呱啦的衝著四周狂叫,手中的槍更是漫無目的的朝黑暗處瘋狂射擊。
蕭然衝歐雲飛使了個眼色,自己跳出藏身之處,繞到鬼子兵的後方,舉槍瞄準站在最後麵的一個鬼子,在他的眼裏,這些畜生和山林裏的野獸沒什麼區別,就當畜生打吧,砰的一聲槍響後,最後麵的鬼子應聲倒地,剩下的四個鬼子兵慌了神,趕緊調整方向向槍聲處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