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吃完夜宵,劉冰就回到自己地臥房睡覺了。
清晨醒來的劉冰感覺全身乏力,他看了看亂作一團的被褥,整個人在風中淩亂。
“這......是?口......口水?”
劉冰著急忙慌的把睡衣給脫了,扔在了一邊。
“琳夕!琳夕你在哪?”
陳琳夕的門被打開了,她揉著惺忪睡眼,一臉懵懂的看著劉冰。
“唔,怎麼了,劉冰哥哥?”
忽然她像是聞到了一股奇特的氣息,嘴唇有些緊繃,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劉......劉冰哥哥,你......昨晚和樓舒婉睡....睡....?”
後邊的字陳琳夕再怎麼張合小嘴巴,就是說不出來。
劉冰這才有些反應過來,什麼時候?!昨晚樓舒婉,夜襲臥房?
我吃個夜宵也能被侮辱?
他連忙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認真回想自己的睡衣到底脫沒脫?
脫沒脫?到底......
對了!沒脫,沒脫,哈哈哈哈!
這個瘋女人,哈哈!
長呼了一口氣,劉冰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涼茶。
可能是茶水隔夜了,他總感覺有股怪味兒。
手再碰到桌子的時候,觸碰到了一張彌漫著紅梅幽香的紙條。
“劉冰乖乖,勿念。聽說你很好奇寧毅呢?那就交換信息吧,代價僅僅是我會留宿一晚。”
“對了,這可是命令哦!千萬不要反抗,低頭看看手上的傷疤,很可愛呢,嘻嘻。”
劉冰看著那張紙條當場愣住,最終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
“我要賺錢,這家沒法待了,必須搬家!”
這大門對樓舒婉竟然形同虛設!
劉冰憤怒的把紙條扔在地上,紙條的背麵露了出來。
“這是充滿著婉兒濃濃愛意的茶水——劉冰乖乖專供,僅此一杯哦!”
房間內再次響起劉冰的幹嘔聲,再回想起茶水的怪味,劉冰臉色煞白。
不會是……
呸!呸!呸!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陳琳夕有些緊張的站在門口,房間不斷傳來劉冰的呐喊。
等了很久,門終於開了,劉冰此時麵色非常平靜。
“嗬嗬,琳夕啊,在這兒幹嘛呢?”
“啊,劉冰哥哥。你沒事吧?”
劉冰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揉了揉陳琳夕的小腦袋。
“沒事兒,剛才吃了溜溜梅,現在狀態好得很。”
陳琳夕腦袋上出現幾個問號。
與此同時,霖安城,陳掌櫃賬房。
屋內空氣中閃爍的灰塵,在清晨的光線之下留下了好看的丁達爾效應。
地上散落著標著樓氏的賬本,兩鬢略顯斑白的老人在房間裏忙忙碌碌。
桌子上,凳子上擺著大量科考的書籍。這些都是陳掌櫃向自己的朋友們借的。
自從昨天劉冰答應他好好學習之後,陳掌櫃就有些高興地沒睡著覺。
劉冰的學習能力太過恐怖,他必須給自己瘋狂補課,才能給劉冰製定高效的學習計劃。
“老陳,聽說你最近瘋狂借閱科舉考試的書籍,怎麼?老了想要在拚一把?”
陳掌櫃有些疲憊的抬起頭,隻見一人身著青衣長袍似笑非笑地站在門口望著他。
“喲,林掌櫃啊。今兒個怎麼想起來我這裏坐了?不怕被你家那小妮兒掌櫃懷疑啊?”
“哈哈哈,老陳你這說的什麼話?我來看看老朋友,她也管不著不是?”
長袍中年男人頓了頓身形,有些不經意地開口。
“聽說你這裏出了個神童?一天背默千字文,兩天學完賬理知識?我好奇的很啊。”
陳掌櫃聽到這裏眼色微閃,看來自己手下有些人不太安分。
“的確有這個人,不過已經學完走了。畢竟這厲害的人,我想留也留不住啊,您說對吧!”
青袍男子圖窮匕見。
“劉冰是吧?”
“嗬嗬,你既然都清楚了,又何必多言?”
“哼!這可是一個燙手山芋。念及多年交情,我今日提醒你一句,趁早脫手。”
陳掌櫃眼神幽幽的看著麵前的男子,褶皺的手掌緩緩撫摸著身前的紙張。
那是他耗費一晚的時間,為劉冰準備的科舉學習規劃。
“如若不然呢?”
“大概也沒多嚴重。也就是半條命罷了,嗬嗬。”
男人說完,冷笑兩聲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