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清晨的江寧城某處涼亭。
“秦相,今日可有心事?”
一個身穿白色大儒衣飾的中年男人,右手輕搖玉骨折扇,他一臉微笑地看著麵前被稱作秦相的老人。
秦相,秦嗣源曾經的武朝右相。
權傾朝野老皇帝向他托孤,當時的太子點頭讓他統領密偵司。
直至現在這所謂的皇家情報機構,還在這個神一般的男人手裏,若不是北伐失利,他也不會跌落神壇。
秦嗣源一邊皺著眉在心中默默複盤,一邊有意無意的和中年男人搭話。
“哼哼,技藝不精罷了。看來今日不宜下棋,康駙馬明天見。”
“別介啊,今天就下了一盤。我可是還沒有下夠呢!”
被叫做康駙馬的,正是隱居江寧的武朝大儒康賢。
此刻的他正一臉急切地想要攔著秦嗣源,但秦老去意已決。
秦嗣源的身影逐漸遠去,一陣微風吹過,一張信紙從棋盤上飄在地上。
上邊隻寫著半首殘詩。
今天秦嗣源來到涼亭就幹了兩件事。
下了一盤棋,另外問了一下這首詩是怎麼回事兒。
康賢一聽,這半首殘詩秦相都沒見過,他的興致一下子就上來了。
畢竟他雖為駙馬,但身上同樣肩負著大儒之名,浩如煙海的書籍他可是讀過不少,更有別人聽都沒聽過的各種殘存古籍。
可是當他看到秦嗣源遞過來的信紙,臉都皺成麻花了!
他讀了這麼多年書,都沒見過啊!這是誰現編的,拿過來找他樂子的吧!
康賢打開手裏的折扇,在這大冷的天裏還在不斷扇著風,由此見的他有些熱。
“這詩我真沒見過啊!秦相不會這麼膚淺吧?他不會笑我吧?氣煞我也!”
恐怕自己在秦嗣源心裏的大儒地位早已搖搖欲墜。
就在這時,一道年輕男人的低吟聲在涼亭響起。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勝輕輕柳色......新?”
寧毅瞳孔微縮,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他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心髒狂跳不止。
“穿越者?”
“小友,喂,小友?”
康老在寧毅眼前擺擺手。
寧毅今日跑步途中看到有人在下圍棋。一時好奇,於是趕忙繞路湊到棋盤觀看。
可惜趕到之時,兩人對弈隻剩一人望著棋盤默默飲茶。
他發現地上有一張紙條,想要撿起放到桌子上卻看到了這樣一句詩。
“啊,您好您好。”
聽到涼亭原主和自己打招呼,寧毅趕忙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