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言下手狠厲,招招致命,甚至直接刺破了她左肩上的衣裳。
月華蹙著眉,有些吃力。
這人這段時間一直在暗處跟著她,沒有刻意隱藏身形。原以為身手平平,沒想到,這麼強。
“江晚吟派你跟著我,大材小用了。”
赭言戴著麵罩,一雙狹長的眼裏煞氣十足,“拿下。”
周遭的影衛皆衝上前去。
月華心知跑不了了,把劍一扔,任他們用繩子綁好雙手,送到了江晚吟麵前。
江晚吟這會兒在書房批改公文,遠處坐著灼灼。
她也不再客氣,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大聲說道:“找我什麼事!?”
要不是她手上綁著繩子,衣衫淩亂,氣勢還可以更淩厲一些。
影衛退下,灼灼便跑了過來,好奇的問道:“你幹什麼壞事啦?他們要綁你?”
月華輕嗤了聲,“你江哥看上我了,綁我過來給他暖床。”
灼灼退了幾步,滿眼不可置信,“你放屁!他不是獨身一人麼!”
她一說完,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
太激動了,差點暴露目的。
灼灼在心裏自我安慰。我是個淑女,不能說髒話。
月華也沒興致,麵上冷淡,“找我幹嘛!?”
江晚吟頭也沒抬,淡淡說道:“書房裏的書沒還。”
“在我房間,你自己去拿吧。”
“自己還回來。”
“哦,那我現在去拿!”她一說完就跑了出去,被門口的影衛一攔,又請了回去,“我要去拿,你又不讓走,我怎麼還給你?”
江晚吟恰好改完公文,將筆放下,慢慢踱步至她身前,鬆開了繩子。
灼灼一臉不可思議,“江哥哥!你……”
“出去。”
月華毫不猶豫,轉頭就走,卻被他拉住了手腕。
“出去!”語氣開始逐漸暴躁。
灼灼瞳孔震驚,有些害怕,“我嗎?”
“不是你還有誰!?”
灼灼第一次見江晚吟發脾氣,眼淚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哭著跑開了。
月華戲謔道:“江哥哥,你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
他沒理會,拉著她的手腕要給她上藥。
“不用了,”她立馬抽回,“你有什麼事直說,我還得回去睡覺。”
“別亂跑,近身伺候。”
“我伺候個屁!你一天天的跟那小姑娘到處玩,不教我劍法。還想讓我做你的貼身侍女?做夢去吧!”
月華退了幾步,將身上的紫袍脫下,丟在地上,“本姑娘不伺候了!從今天開始,恢複自由身!”
說完她便要走。
影衛們直接關上了門,連帶窗戶都死死關緊。
月華轉身,質問道:“為何不放我走?”
她這半個月,一直對他愛搭不理,沒有往日的熱忱,冷言冷語,說話都帶著刺。
自從說了李綏之後,她的態度就變了。難道在她心裏,李綏真的那麼重要嗎?
“你欠我的。”
“我欠個屁!我救你兩次,你救我三次。你是一宗之主,命那麼重要,我一條賤命不值錢。咱們,兩三消除!”
江晚吟眼睛微眯,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消除不了。”
月華有些害怕,後退,“你一宗之主,怎麼這麼點兒事也要計較。”
他一步一步逼近。
她有些慌亂,慢慢後退,直至被鎖在書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