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魚之落(3 / 3)

手感好舒服啊,緣魚咽了咽口水,繼續努力,開拓進取。

可是,很快就又不對勁了。

“落落,你的鳥鳥呢?”緣魚摸了一圈,沒發現男人特有的這種棍狀物體。

“恩……恩……我藏起來了。”汗,騙鬼捏?

“額,這樣。”鬼上當了,很純潔的當真了。

於是,繼續繼續……等到落落打著哈欠都快睡著了,緣魚還是很鬱悶的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大汗,他在找一朵小菊花。

“哎呀!”落落一陣裂痛,二話不說伸腿就蹬,一腳把緣魚差點踢出去,這一動不要緊,兩個人頓時都疼的大汗淋漓,緣魚叫喚的不比落落淒慘多少。

“搞錯了搞錯了。”緣魚手忙腳亂的想著先抽回來再說,誰知落落抽泣了兩聲,一個利索的翻身,把他直接壓在身子底下,不許他動彈。

再然後……緣魚童鞋從吃人到被吃,經曆了一個相對短暫的過程。

不過,太緊了,箍的他痛得要命,緣魚呲牙裂嘴,到最後差點哭了。

很黃,很暴力。

等到他第二天一早睜開眼睛,一縷晨光正順著窗戶縫往裏溜,朦朦朧朧的照出了屋裏的場景,像是夢一樣的不真實。

他伸了伸懶腰,沒空欣賞景色,鑽被窩裏抱著自己媳婦兒繼續睡。

可是手剛剛觸到落落,就覺得不太對勁,勉強睜開眼睛一看,立刻麵如土色,神經了一樣的手腳抽搐,不敢確定的揉著自己的眼睛。

然後他又伸手去捏落落的臉,發現那個是真實的,有溫度,還很滑。

落落被他捏了一下,很不耐煩的翻了個身,被子被蹬到了下麵,露出了胸口大片的肌膚和……

額,可是為毛子臉是那張臉,人卻不是那個人?

眼前這個明顯是個女孩子,緣魚小心的掀開了被子,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徹底傻眼了。

目光觸及到床單上的那朵稍有些褪了色的紅花的一刻,緣魚很沒出息的放聲大哭。

大汗!特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玉皇大帝,如來佛祖,王母娘娘,你們都在哪裏啊?

“一大早上鬼嚎什麼?”落落很不耐煩的睜開了眼睛,癟著嘴很不高興的掃了緣魚一眼。

緣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指著她的身上控訴著:“你……你……你……你欺騙我的感情。”

落落感覺額頭上青筋一跳,隨即非常自然地把被子一拉,蓋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然後冷靜的看著緣魚,滿不在乎的道:“那又怎麼樣?你都是我的人了,生米成飯了。”

緣魚隻覺得不想活了,憤恨的看著落落,“我是彎的,彎的你知道不?你為啥要強行把我掰直了?”

落落在床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點著他的額頭道:“你當初又沒問我是不是女的?再說了爹娘都知道我是女的,我以為你也知道呢。咋倆在一起這麼久了,你一點都沒發現,怪得了誰?”

汗死,你整天穿著男裝,又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我又不能透過現象看本質,咋能知道你是男是女,緣魚腹誹。

一時間,一隻在清晨本應起飛的小鳥被驚倒了,撲啦啦的撲棱了半天,起不來了。(器官,又見器官)

緣魚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一說要娶落落,一點勁都沒費,魚爹魚娘忙不迭的應承了,他還以為兩位老人家突然開明了。

原來一開始,就是這麼個情況,緣魚一委屈,隻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他,頓時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哎,行了吧,不至於的啊,大不了我以後都繼續女扮男裝給你看。”落落顯然對於緣魚的麵如死灰相當不可以理解。“我其實不想逗你的,可是爺爺沒孫子啊,就把我當成男孩子養大的,沒什麼大不了吧?”

“你不懂。”緣魚抹了抹眼淚,“我傷的不是心,是寂寞啊。”

落落很無語的拍了他一巴掌道:“別嚎了,難聽死了,快點穿衣服,還要去見爹娘呢。”

“不穿,男子漢大丈夫,說不穿就不穿。”

落落簡直要崩潰了,這個家夥真的很欠揍。

“行啊,不穿是吧。”落落怒了,索性自己先穿好了衣服,一把把房間裏的櫥櫃都打開,把所有布料全都順著門扔了出去,在緣魚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又把床上的被褥也都扔了出去,總之,房間裏連半片給緣魚遮身的布都沒有了。

好吧,緣魚終於理解為啥魚娘非要支持他娶這位,原來真的是個老虎級的。

他又不好意思就這麼光著出去,沒奈何隻能在房間裏窩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落落終於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套嶄新的衣服。

“都說好了你以後什麼都得聽我的,得對我好,結果你結了婚就要變卦,好吧,這回受了教訓了,以後不許再不聽話。”落落很委屈的注視著緣魚羞澀的穿衣服,就好像自己受了更大的傷害似的。

緣魚兩眼一翻,暈過去了,痛心疾首啊,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經曆了新婚第一天的混亂早晨和未來的無數個日日夜夜,終於有一天,緣魚受不了了,他要逃家,他是個彎的,他應該出去自由的追隨著自己的生活。

於是他很沒骨氣的半夜把落落哄睡了,翻過了魚爹為了防止他逃跑特意加高的牆,背著一個不太大的包裹,歡歡喜喜的闖蕩去了。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他回頭,看著家裏的小屋子還亮著微弱的燈,朦朧中滿是誘惑。

那一刻,他想著回頭,回到那個有他愛的落落的地方,那個溫馨的永遠暖暖的地方,走了兩步卻又頓住了。

他應該還是個彎的吧,百折而不直,不是不愛落落,隻是他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一切。

緣魚很悲催的放棄了回去的念頭,攬了攬肩上的包裹,一溜煙衝下了山。

這一跑可是風光萬丈,日行千裏,沒命似的往前,生怕被人追上。

他一路沒怎麼落腳,直接跑到了千裏之外的南疆郡當才停下來,鬆了一口氣。

這回該好好歇歇了,隻是盤纏也快用光了。

不是他不想多拿,隻是條件有限,成親之後,魚娘就勒令他把掙來的錢全都交給落落來管,自己手裏一個月僅允許剩下半兩銀子作為固定資產。

要不還是用老辦法?可是他答應了落落,以後都不去招搖撞騙地。

要是跑去祖父定北王府去要錢,那就等於是自投羅網,還不如主動回家投案自首呢。

他捏著手裏僅剩下的十文錢,打算走到隔壁的一個茶館去,買個包子先吃飽了再說。

熱氣騰騰,白白軟軟的包子讓他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落落,她也像是這個包子一樣,暖洋洋,軟綿綿的。

事實證明,沒吃飽也會思□□的。

幾口吃掉了包子,緣魚坐在茶館外麵的台階上,曬著太陽。

要不,還是回去吧,出來了這麼久,落落一定很著急了。

他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耷拉著腦袋考慮著回去的路線。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緣魚一個激靈,迅速回頭,正看到一張笑眯眯的清麗非常的臉,猙獰的注視著自己。

他“嗬嗬”的幹笑了兩聲,“落落,好巧啊。”

“是啊。”落落眼睛裏射出了一絲詭異的光,看著他就像是看著已經扒好了毛的公雞似的,“沒吃飯吧?餓不?”

緣魚趕緊搖頭,生怕搖的晚了,自己的腦袋就不在了。

“很好。”落落微眯了眼睛,繼續笑眯眯的道:“既然不餓,那就陪我去逛逛吧。”

緣魚被迫的被落落拉著到處走,走了整整一天,深切的感覺到了女人對於逛街的活力無限。

大街上一眾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感覺更是妙曼啊,看著兩個美男手牽手逛大街,這心態真不是蓋得。

“哎哎,看那個小的,長的多俊啊。”

“大的也不錯,一臉呆相,肯定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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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魚感覺心底很寒,他們倆的回頭率是不是太高了點?

舉頭看落落,低頭腹誹中,因為落落不理他,自顧自的走的很坦蕩。

切,怕什麼?緣魚受了感染,挺直了腰板決定要給全天下的老爺們兒們長臉,盡管這個腰沒直溜多久。到了晚上,他被告知不許吃飯。

“為什麼?”緣魚泄氣,掀桌,誓要為自己吃飯的合法權益找個說法。

“不為什麼。”落落非常優雅的伸筷子調戲桌子上的菜,“這是我花錢買的,你要是吃就自己花錢買去。”

緣魚頓時蔫了,可憐兮兮的縮在原地,過了半響方才察覺到不對勁,跳了起來一把搶過一雙筷子,大喊了一聲:“什麼你的我的?連你都是我的!”落落一愣,隨即笑的花枝亂顫。

緣魚惡狠狠地塞了一塊肉放進嘴裏,嚼了嚼,嘴角抽搐,再嚼一嚼,整個人都抽搐,最後受不了,直接吐了。

肉是半生的,很腥。

落落捂著肚子笑的幾乎直不起腰來,還記得抿著嘴笑不露齒,肩膀聳動著。

“行了行了,乖乖的,再把剛才那句話重複一遍,我就帶你去吃好吃的。“落落笑夠了,過去摸了摸緣魚羞惱非常的臉。

緣魚嘟嘟囔囔的重複了一遍,卻見落落心情大好的牽著他的手,非常自然的挎著他的胳膊道:“相公,我想和你一起去闖蕩江湖。”

緣魚驚悚了,一想到未來的無數天都要和她在一起,頓時哀莫大於心死。

“額,落落啊,我們還是回家去吧。”一樣都是死,死在家裏會好受一點。

“好吧。”落落一臉失望的嘟著嘴,其實內心無比歡快。

這場戰役,完勝!

這時的魚爹魚娘正悠閑的坐在隱霧山中那個小小的湖前釣著魚,魚娘照例是窩在自己老公懷裏,看著水麵上一動不動的魚漂。

“你說,魚魚這個怕媳婦兒的性子隨誰呢?”魚娘忍不住懶洋洋的開口問。

魚爹一邊精神抖擻的吃著親親老婆的豆腐,一邊含糊其辭的岔開魚娘的注意力,“哎,這是好事,臘月啊,你說自打施施生下來,咱倆都多久沒親熱了?你老是躲著我,話說當初魚魚還是在這個湖邊釣魚時候有的呢。”

魚娘很淡定的拍掉了他的手,嗬斥道:“昨晚上說自己腰酸背痛需要人疼,折騰到後半夜的那個是鬼嗎?”

“額,你看我都想你了,好臘月,寶貝兒……”

“神經,沒創意,死老頭子,都幾十年了還是這一套。”魚娘鄙視之,華麗麗的起身,理也不理魚爹一臉受傷的表情,徑直回屋裏補眠去了。

好了,我們還是不要討論緣魚隨誰的問題了,總之他和落落從此揪心的生活在一起了,被迫繼續把未完成的事業傳承給他的兒子們。

有直有彎的日子,過的多麼美好。

(PS:彎和直是指男銀的兩種不同的愛情觀,比如說這人是個BL,喜歡另一個男銀,那他就是彎的。反之,這人很正常,喜歡女銀,那他就是直的。)

謹此一章,向落落和三哥致敬,祝你倆偉大滴愛情像那天邊的月牙啊月牙,越來越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