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魚之落(2 / 3)

落落皺著眉剛要喚他,卻見這人一個閃身,沒影子了。

他一個人小心的縮在洞中,聽著外麵的那些人追著緣魚而去,過了半響,方才走出了洞。

切,他為毛要等那個家夥,非親非故的。落落把包裹拉緊了,準備趕快溜走。

誰知走了不過是幾步,就看見緣魚站在他麵前笑盈盈的道:“哎,我把他們都引開了。”

他磨刀霍霍的搓了搓手,一點也不客氣的道:“那個落落啊,你要去哪裏?”

“還不知道呢?要不我和大哥你結伴去闖蕩江湖吧?”落落冷靜了下來,笑眯眯的看著他,心裏琢磨著找個什麼地方把這個笨笨的苦力給賣了。

“額。江湖險惡,你一個男孩子家……”

“有大哥你在,我怕什麼啊?”落落覺得應該先讓眼前這位喪失了戒心,盡管他看上去不像是會有這種東西的。

緣魚淚流滿麵,怕的就是他自己把持不住,把小美男吃了。

不對,他的鳥鳥還不太強大,魚爹曾經很隱晦(同□□)的告訴他,要至少長到十六歲才能把自己喜歡的人撲倒。

他就是因為這個,蹉跎了這麼多年,愣是沒敢對二哥下手。

那是他心底永遠的痛啊。

多年過後,當初落落答應緣魚一起出去闖蕩江湖的動機已然不可知了,但是緣魚卻始終單純的認為他是在幫人逃難,至於兩個人在這段日子裏培養起來的深厚的革命感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兩個都不太大的小孩子,一個十三,一個十一,跑到江湖上偷雞摸狗,造成的震動自然是很大的,以至於當他們兩個終於被落爺爺謝起捉了回來時,丞相府外討要賬務的百姓都擠成了團,還有很多千裏迢迢從外地趕來的,也不想想自己討的那點帳都不夠支持路費的。

總之那段時間的京城皖寧,治安是相當的混亂。

落落爺爺謝丞相,在把落落狠狠的教育了一頓之後,才記得起來審查緣魚的身份。

自己孫兒跟著個不知名的男孩私奔,傳出去多不好聽啊,而且肯定影響以後的名聲。

緣魚自然是不敢胡亂開口給爹媽丟人,於是硬扛著一句話都不說,導致了謝丞相差點把他當成無業遊民處理。

幸好不所不能的影門很快查出這是咱們內部子女,論輩分居然能和當今皇上混個表兄弟,這身份可是真不容小覷啊。

於是謝太傅果斷的做出命令,把緣魚扔回隱霧山交給他爹媽收拾一番。

出乎緣魚意料的是,回到家,想象中的暴打並沒有降臨,魚爹反而很友好的把他拉出去,第一次教他喝酒。

“好小子,不錯,不就是謝起他們家的嗎?咱想要,什麼搶不來啊。”魚爹的酒量是很好的,不過他自己不喝一個勁的灌緣魚。

“話說回來了,三兒啊,你到底把人家咋了,怎麼謝大人那張臉黑沉沉的?”魚爹和魚娘成親以後,八卦的心思有增無減。

“沒……沒咋地。”緣魚被他無良的爹灌得有點暈,說話都大舌頭了:“就是……呃……就是睡一塊了……小美男……”

睡一塊了?這個就嚴重了,魚爹摸了摸鼻子,這傳出去不得什麼難聽的話都有?

不過還是那句話,自己兒子想要,什麼人不行啊?管他是男還是女,咱家又不封建。

緣魚第二次見到落落,是在他十五歲的時候,那時的楚緣風年滿二十,尋到了自己喜歡的女子,就帶回來成了親。

緣魚看著自己溫柔和善,美麗大方的二嫂,和臉部線條難得柔和了很多的二哥,頓時生出一種被拋棄的感覺,一時衝動就做了傻事。

他大半夜的跑到二哥成親的洞房屋頂上狼嚎鬼叫,氣得他二哥把他揪下來,結結實實的揍了一頓。

“嗚嗚嗚……”緣魚啥也不管了,他二哥揍他,他就抱著他二哥的腰,使勁的哭,使勁的哭,哭到最後,他二哥不忍心下手了。

從小一起長大的親生兄弟,誰能真下狠心?

魚爹深知這就有點大事不妙了,索性厚著臉皮央求魚娘給謝丞相寫了一封信,想著讓緣魚和他兩個哥哥一樣先去影門曆練曆練,長大了吃夠了苦,自然就好了。

這時的緣魚,脆弱的一碰就碎,一路上逮誰抱誰,紮進人懷裏就不出來。魚爹無法,隻能讓他大哥緣蠡把他捆好了,像運貨似的運到皖寧去。

當緣魚終於站在謝丞相家的大院裏,看著謝丞相身後正好奇的往外張望著他的小美男落落,愈發的衝動,不管不顧的撲過去,抱住落落就是嚎啕大哭。

謝丞相老臉一黑,正要命令手下的上去把他們拉開,卻見落落輕輕的摸了摸緣魚的發頂,笑眯眯的來了一句:“好哥哥,不哭了。”

一幹人等當場石化。

這個稱呼真是驚天動地,好哥哥,好哥哥……

緣魚很聽話的止住了哭,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身量已經明顯拉長了,整個五官明媚萬分的小美男,很自然的把頭湊過去,吃了點排骨。

小美男比他想象中的胖一點,不像二哥那樣的強壯結實,抱在懷裏說不出的柔軟舒服,抱了一會兒便覺得自己的傷好了很多,就想不撒手了。

一旁的謝丞相看了,暴怒了,於是緣魚成了第一個剛進影門就被扔到刑房去打了一百大板的人。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好在蹲大牢的日子並不難熬,落落隔三差五回來看他,不是拿點好飯好菜,就是弄點精製傷藥之類的。

兩個小孩的友誼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擴大,直到緣魚二十歲,落落也十八了,他們兩個都快談婚論嫁。

緣魚選擇了一個很浪漫的夜晚,有花有草月亮,和落落深情的告白,緊接著展開了猛烈地攻勢。

首先的阻力來自於落落爺爺謝丞相那裏,據說謝丞相對魚爹有很大的過節,不過當緣魚鼓足了勇氣去開口的時候,謝丞相僅僅是愣了一下,說要好好考慮考慮就把緣魚給打發走了。

緣魚站在門口很寒,要知道謝丞相至始至終都沒提落落的性別這事,他們老謝家可就剩下這一根獨苗了,他都已經做好了為愛情獻身的準備,誰知道,如此風平浪靜。

事情已經完全出乎了緣魚的預料,,他本來打算好了要悲壯點,畢竟老楚家不產孬種,可是他克製不住的真的很想撲過去搖晃謝丞相的肩膀。

難道你不應該義正言辭的駁斥我敗壞社會風氣再激動的叫人把我亂棍打出去咩?咋能如此的淡定捏?難道說有陰謀?

不過順利就好,管它為什麼順利呢,接下來就是魚爹魚娘這一關了。這一次比較好處理,要知道魚家四個男娃一個女娃,根本不多他這一個。壓根沒有傳宗接代這一說,他大哥的兒子都快要三歲了。

最難過的就是世俗的言論,緣魚是不怕的,可是他擔心落落,既然愛他就要給他最好的,包括生活環境。

雖然事後證明,落落的適應能力是比緣魚強很多的,緣魚明顯是瞎操心。

中間經曆了無數次的一哭二鬧三上吊,謝丞相勉強答應了這門親事,同意落落和緣魚在一起,並且保證不會帶頭鄙視他們偉大而又純潔的愛情。

條件隻有一個,就是倒插門,緣魚要進謝家,和落落在一起後,有了小孩就要姓謝,不能姓楚。

緣魚聽到這個條件的時候詫異了不止一下,要知道兩個男的還在乎什麼名分倒插門之類的,有個毛用啊,男男生子隻是傳說。

不過總歸是同意了,緣魚壓根兒沒多想,忙不迭的點頭畫押,把自己給廉價賣掉了。

謝丞相摸著白胡子,滿意的看著緣魚簽了字,心道這小子倒是也痛快,雖然看著有點……哦……憨厚,但是瞧著這副對落落惟命是從的架勢,保證自己家人不會吃虧。

緣魚樂顛顛的根本沒注意到老頭子晶亮晶亮的眼珠子。

魚爹和魚娘忙碌了起來,開始帶頭攛掇緣魚趕緊帶著落落回來,說是要辦喜事。

“哎,可是兩個男孩子,怎麼都不用過於張揚吧?”緣魚有點質疑二老的熱心程度。

“辦!必需得辦!要不傳出去,人家說咱老楚家欺負人。”魚爹深情的注視了魚娘一眼,轉頭很嚴肅的教育緣魚。

緣魚的婚禮不同於其他人的,帶著一朵碩大的有點二的紅花遊了一圈街,把同樣騎在馬上的落落帶回了家,一場婚禮搞得像是有兩個新郎似的,好在來的賓客都心知肚明是怎麼一碼子事,除了拚命地灌緣魚喝酒之外,灰常職業化的圍觀。

等到緣魚後半夜回到了自己的新房,落落已經很困的倒在床上睡的正香,緣魚把他晃起來,兩個人喝了交杯酒,落落就嚷嚷著困死了。

緣魚趕忙鋪床疊被,還打了盆水準備伺候自己媳婦兒洗漱。

人都說燭光下看美人是件樂事,對於緣魚來說,看美男也是一樣地,於是乎緣魚同學陶醉狀的看著落落的臉,暈乎乎的就感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

看看,看看,看看咱媳婦兒這張比誰都俊的臉,賞心悅目啊。

再看看,同樣穿著新郎裝束的落落在緣魚心裏簡直就是一個神仙,讓他瞬間熱淚盈眶,這是費了多大勁才勾搭到的,這麼多年容易嗎我?

“落落。”緣魚湊過去,捏著嗓子做出灰常灰常溫柔的聲音,摸了摸自己媳婦兒的小手,“咱倆歇息了吧?”

說完了以後大羞,自己捂臉半響愣是沒敢抬頭。

其實緣魚本質上,真滴很純潔,這不是都二十了,還是個大齡處男。(當然,這和他抵觸女人,有不可分割的聯係。)

再看落落,明顯坦蕩許多,大大方方的起身,走到緣魚麵前,一把把他推倒。

“夫君。”這一聲把緣魚的心肝勾走了半片,剩下那半片隨時準備好了任人魚肉。

緊接著,倆人開始互相動手動腳,你來我往猶如大俠過招。

落落本來是很沒經驗的,緣魚比他更沒經驗,兩家的老人們前天晚上耳提麵命的事情到了實踐的時候一點用處都沒派上。

於是兩隻菜鳥在相互間的探索研究中,完成了對彼此的初步認識,代價是扯碎了一地的衣服。

兩個人別別扭扭的,終於到了隻穿著一層中衣相互對視的時候了,落落這時候有點羞了,示意緣魚把蠟燭吹了。

“不要。”緣魚不肯,很再接再勵的伸出手去想要脫自己媳婦兒的中衣,順帶著想把自己也給扒了。

誰料他一說不去,落落嬌羞的彪悍了,一把檸住他的耳朵,吼了一聲:“你去不去?”

事實證明,世上最最厲害的武功就是這招擰耳神功,緣魚被震得耳朵嗡嗡直響,呲牙裂嘴的眼淚汪汪的被迫把燈給吹了。

屋裏一團的漆黑,緣魚摸到床上,把落落抱到懷裏,開始上下其手。

“落落,你真軟。”

“恩?”

“哎,你胸口怎麼纏了這麼多布?”

“那個是護著心髒的,我怕受傷了沒繃帶啊。”

“哦……哎?怎麼你胸口比腰還軟,而且有點胖。”緣魚狐疑的捏了捏,確信手感和自己摸自己的胸部是完全不同地。

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像小時候握過的家裏母兔剛生出來的兩隻小兔子,蹦蹦噠噠的,軟綿綿的一團(咩哈哈哈哈,看到沒有,器官啊器官,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