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回到家時,隻覺得氣氛詭異得離奇。
一進門,彩菜以往常一樣的溫柔微笑看向他,然而,那眼底抑製不住的亮光閃著盈盈綠色。手塚有種母親狼變了的錯覺——他溫柔善良的母親怎麼了?
結果走進客廳,更詭異的事以平靜的偽麵呈現在麵前。
一向急匆匆上班的爸爸正以尷尬的麵色坐在沙發上。生丸依舊一身戰袍白衣坐在旁邊,麵無表情到冷厲。
手塚向爸爸道了聲“我回來了”,便走到殺生丸身邊坐了下來。
“怎麼了?”手塚握住殺生丸的手,輕聲問道。
殺生丸微微側頭看向比自己稍矮了半個頭的手塚,頭腦中閃過手塚捧著大肚子回眸一笑的場景,頓時臉上的冰色更寒了——如果不這樣,還真抵不住心底湧起的半顫栗半喜悅的心情。
自然手塚是感受不到這其中千變萬化的情緒轉動,所以見到殺生丸更加不善的麵色,心底難免擔心頓起。
“到底怎麼了?”手塚轉過身和殺生丸麵對麵地對視。
殺生丸不自然地幹咳了幾聲,眼神開始躲閃。一看到國光眼底濃鬱的關懷,殺生丸就止不住想抱緊他然後狠狠地侵-犯他。
這時書房的門一開,祖父手塚國一麵色肅穆地走出來。
餘光一瞥到爺爺的身影,手塚頓時覺得這家裏絕對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於是連忙站起身,朝爺爺恭敬道:“出了什麼事,爺爺?”
手塚國一眼神閃了閃,精神矍鑠的臉上閃過幾絲尷尬,但隨即被一股堅定掩蓋了。
“國光,你怕不怕疼?”
祖父的問話莫名其妙。
“為什麼這麼問?”
“那就是不怕了。”
“那是當然。”
“很好。現在告訴你兩件事,一件是殺生丸要工作了,一件是——”
“爺爺!”
這次殺生丸叫得幹脆利落毫不猶豫,顯然手塚國一被驚到了,連忙吐出噎住的一口氣,然後正色道:“每天你要喝一碗湯。”
手塚的注意力顯然不在第二件事上,喝一碗湯有什麼稀奇的?倒是殺生丸要去工作?
手塚把目光投向殺生丸,漆黑的眼底閃過一絲絲審視。
殺生丸頓時被看得有些氣結,幹脆地伸出手覆在國光眼上揉了揉,然後解氣地看著國光因為眼睛的不適而皺著眉瞪向他。
國光一向透著冷靜的眼睛此刻充盈了水霧,襯得那黑亮的瞳孔更加迷人。殺生丸頓時轉手一勾,手掌有力地托著國光的後腦勺,低下頭就印上一吻。
國光頓時紅了耳根,渾身僵住地任由殺生丸為所欲為。
此刻全家人都在啊!
國光心底呐喊,卻依舊抵擋不住唇上傳遞來的溫柔而濕滑的碰觸。
全家人的眼睛都狠狠定在了接吻的兩人身上,此時此刻,一股強大的意念在三位大人頭腦中迸濺——一定要一個孫子!
幾秒之後,殺生丸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那被吻得泛紅的雙唇,隨即下腹湧起的灼熱衝動讓他暗紅了雙眼。
似乎今天他特別容易衝動。
這個認知讓殺生丸有些懊惱,餘光一瞥,看向半開的書房的門,似乎要用視線透穿那層木板和牆壁盯死裏麵某個正不良暗笑的某人。
把事情搞成這樣尷尬的局麵,竟然還藏頭露尾不敢現身!
殺生丸對母親鎏姬混攪的能力再次感到火冒三丈,但眼下消除心火更為重要。
“母親,今天暫時不要喝湯了,明天吧。我要和國光談一談。”
殺生丸朝彩菜說道。
彩菜微笑著點點頭,表示理解。
一直作透明狀的爸爸手塚國晴急忙站起來,閃爍著目光極為不好意思地結巴道:“這個……還是不要……那個……婉轉,婉轉。”
殺生丸點點頭。
手塚不高興了,全家人都心透亮地說著一個明白不過的事情,但隻有他二丈和尚摸不著頭。這樣被排斥的感覺讓他不鬱,於是搭手放在殺生丸腰上狠狠一扭,換來殺生丸不解的目光後,淡淡道:“到底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