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你附耳過來。”宜修躺在床上,將手輕輕揮動。
“你先去把嫡姐與那將軍的婚事傳出去,鬧得大些,傳進前院最好。”宜修細細的安排下去,笑容裏帶著惡劣,“安排咱們的人去侍候她,尤其是膳食可不能虧待了她,好好蓋蓋她息肌丸的香氣。”
剪秋雙膝跪地,側耳傾聽,神色凝重,聽這些話也是一笑,心裏默默地記住宜修的計劃,並一遍遍地篩選可用的人。
“側福晉,果然不出您所料,夫人得到了四貝勒即將成為太子的消息,立馬就有了動作,府裏的丫鬟來報,當夜大小姐的閨房就出入了幾個帶著鬥篷的人,隻是步伐妖嬈,體態輕盈,身帶異香,很是詭異。”剪秋神神秘秘的說。
“哦?難不成是青樓女子?這可是滿洲姑奶奶,竟如此作風麼!”宜修聽了隻覺得心驚,怪道上一世她一入府就勾得胤禛獨寵,隻一張臉怎麼足夠!
怕是不止學了伺候人的本事,還得了什麼“好”香料吧,再加上早年間嫡母就讓她那嫡姐學習驚鴻舞,猶嫌不足,配以息肌丸,才傳出了“傾國傾城”的言論。
宜修笑得一臉意味深長,好姐姐,你可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
“這個消息先不急,隻在流言裏再加一句那拉府嫡小姐身姿搖曳,舞姿傾城就好了。”
“側福晉,這不是給大小姐造勢嗎?”剪秋沒轉過彎來,隻覺得困惑。
“你呀,還是太嫩了。”宜修仔細打量了如今的剪秋,調笑道:“你還不知大家閨秀為何傳出去的名聲隻有才女,卻沒有舞姿美妙之稱?難不成是都不會跳舞麼?”
宜修止住話頭,隻讓剪秋自己想,得成長了啊。
剪秋陳思了一會,突然靈光一閃,“對呀,大家小姐雖不會專攻舞藝,但肯定也是會的,但跳舞終歸是舞姬的事兒,傳出去不體麵。”
宜修很是欣慰,隻有這樣你我主仆才能有命在,才能活得輝煌!
“你既明白了,就去安排吧,時間不多了。”
這一籌謀就是一整夜,燭火明滅,映在這對主仆臉上。
第二日
宜修隻睡了一個時辰便起身,丫鬟聽見動靜就端著水盆、茶杯候在門口,用剛好能在室內聽見的聲音詢問,“側福晉可起了嗎?”
“進來吧。”宜修昨夜沒睡好,一個時辰都夢見了胤禛絕情的臉龐,神色怏怏。
吱——
丫鬟們推門進來,關上門,先由剪秋擰幹帕子遞給宜修淨臉,用完的帕子直接放在水裏,這個丫鬟就可以退到一旁了。
再是漱口,宜修掩唇喝了一口青鹽水,輕微的動動,再吐進盂裏,這就完成了。
等丫鬟們都退出去,剪秋就侍候宜修穿衣,“側福晉,今日穿那件嫣紅的嗎?”
“不,穿那件綠色緞繡八團雲蝠花卉海水紋宮衣”前世宜修為了胤禛的一句福晉之位,便還是舍棄鮮亮的顏色,活潑的性格,整日裏沉悶極了,如今她隻想為自己而活。
剪秋雖然疑惑,但也樂見其成,側福晉明明穿這等衣服最為絕色,偏偏小小年紀不苟言笑,活脫脫的另一個貝勒爺。
換好衣衫,頂著旗頭,帶著翡翠耳環,和掐絲鎏金鑲紅寶簪子步搖,抹上口脂,一幅美人圖便完成了。
雖是冬日,但屋內炭火足足的,走動一番還出了一些薄汗。
剪秋看著眼前的側福晉眼前一亮,真真是極美的,宜修也看著鏡中的自己,雖在孕中,卻又多了一抹韻味,散發的母性的光輝與成熟女人的魅力。
主仆兩人正在欣賞美貌就聽見一聲“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