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通白淡淡的看了宇文寒一眼,也不答話,心中暗歎自己的這個外甥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遇事沉不住氣。
馮喜不緊不慢的撿起紙張,僅看了一眼,就知道了上麵的內容,接著笑著道:“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就是這件事啊!王爺有什麼可擔心的,現在該擔心的是他秦王,而不是您。”
宇文寒聞言喜道:“先生此話何解?”
蘇通白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道:“你說若是你是陛下你會容忍這些邊關大將共同保舉一人嗎?”
一針見血,直指要害,宇文寒不禁笑道:“外公所言甚是,是寒兒多心了。”
誰知蘇通白接著又道:“我來的時候秦王已經前去京師外接英國公去了。”
一句話又使宇文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馮喜聞言眉頭一皺,接著道:“這怎麼回事?難道秦王不知道自己的處境還是他已經有了打算?”
蘇通白搖了搖頭說道:“就算秦王不知道輕重,難道華百謀不知道,哲親王也不知道,這些可都是智謀之士。”
“外公,那照你這麼說秦王是有打算了?”
“不錯,隻是咱們的人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
“依我看他們就是在混淆視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馮喜說道:“你們想一想現在秦王占據著絕對的主動,而且他還有一個皇長子的身份,這所有一切綜合起來就是陛下也難撼其分毫。但是這一次不同,這如蘇大人剛才所說那麼多的邊疆重將,誰敢掉以輕心?所以我想現在秦王已經無計可施,隻能用這種笨拙的方法。”
聽到他的解說宇文寒和蘇通白都是眼前一亮,蘇通白笑道:“馮先生果然是大才。”
過了一會兒馮喜又接著道:“王爺,依我看若是群臣提起立秦王為儲,陛下必然要過問您的意思,到那時候您要向陛下求一道安撫子孫的詔書,最好是丹書鐵劵。”
蘇通白撫掌笑道:“高,實在是高,馮先生的計謀簡直是要將秦王往死路上逼。”
宇文寒不解其意,出言問道:“外公,這裏頭有什麼說法不成?”
“還是讓馮先生來解釋吧!”
馮喜淡淡的看了蘇通白一眼,雖然隻是一眼但是蘇通白也從其中看到感激,蘇通白為人十分的老辣從不搶別人的風頭,不過若非他以前自視甚高,結果與東方侯分道揚鑣,也許今日晉王就不會這麼的孤單無力。
馮喜是晉王的主要謀主,日後若是晉王登基少不了加官進爵,現在蘇通白雖說用不著巴結他,可是能結善緣,蘇通白還是十分樂意的,畢竟沒有人願意憑空樹立強敵。
馮喜接著道:“若是王爺為子孫請立丹書鐵劵,以陛下的聰明才智必然可以想出這是王爺在求後路。陛下厚愛王爺,但是誰不知道王爺和秦王勢不兩立,若是秦王登基,你說還有你的活路嗎?其實這也是在變相的提醒陛下若是秦王為儲,則是害了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