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葉開著拖拉機走後。
楚雅涵流著眼淚。一步一步腳步極為沉重的來到了袁紅和楚天明身邊。
此刻三人已經成為了一個淚人。
楚雅涵在距離兩人還有兩步路的時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著磕了好幾個響頭。
磕完最後一個她的頭額頭已經破了一塊。但是她就像沒有疼痛一樣。看著自己父母。她內心呼籲著自己這次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要像以前那般任性。
“爹、媽,女兒不孝,這麼多年沒能在您二老身邊。我對不起你們。”
聽著女兒的話。袁紅擦了擦淚水。鎮定道:“你對不起的不是我們兩個老東西。你對不起的是林葉那孩子。那孩子之前為你做了那麼多。人家對你那麼好。以至於你跑了之後。人家還反過來照顧我們這兩個理應被天打雷劈的人。”
楚天明也擦幹眼淚道:“你還有臉回來。你回來給你父母丟臉是吧。你還嫌棄咱家的臉丟的不夠嗎?原本時間可以衝散一切。就算是現在鄰居們因為你的事情不和咱們來往。可是有小葉。如果你這麼一回來連小葉也。”說罷楚天明,再次擦了一把眼淚。
轉過身背對著楚雅涵道:“你不該回來。你回來我也沒臉活著了。”
楚雅涵想岔開話題。於是連忙問道:“爸媽。那麼葉子哥他父母呢。”
話剛說完。隻看見楚天明轉身甩手打著空氣。臉色不悅憤怒道:“你還有臉說。早知道當初就把你掐死算了。還有你弟弟也因為你的事情在上學的路上……現在躺在縣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裏。也許沒有多少時間了了。說完這些。你可以走了嗎。楚雅涵”
最後幾個字楚天明一字一頓。語氣尤為凝重。
在怎麼憤怒,袁紅本就是個女人。她們容易心軟的天性。見到此刻的楚雅涵哭泣的樣子。她於心不忍。
她拉下臉。轉身看著楚天明道:“老頭子你少說一點。這樣吧你先回屋。我和她聊聊。畢竟她是咱女兒。”
楚天明做罷搖搖頭。冷哼一聲之後大步朝著廚房走去。
看著楚天明走到廚房之後。袁紅終於蹲下身扶著楚雅涵的肩膀道:“雅涵,葉子他母親因為你逃婚的事情。精神失常。在去田裏勞作的時候被旋耕機打到。導致小腿粉碎性骨折。之後一直由葉子他爸照料著。而葉字在那段時間葉了無音訊。有傳言說。他已經自尋短見了。而葉子他父親在村裏也是一位郎中。在自己老婆腿斷了之後決定去裏山上采擷些骨碎補。但是骨碎補生長的環境要不是高聳入雲的大樹。要麼是懸崖。而葉子他父親是在裏山背麵那個懸崖頂采藥時不慎滑落。等到發現他的身體時候已經是一堆白骨了。隻有他隨時攜帶的一個煙絲盒能辨認出是他。葉子他母親之後也是一直被他的身體大伯照料著。一年後葉子把他母親接走。並且一把火把原來的老房子給燒了。”
聽著這一切。楚雅涵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林葉真的還能原諒自己嗎。
等袁哄說完,她抽了抽鼻子繼續問道:“媽那當年你們為啥不去幫忙照料一下他母親呢。”
袁紅閉眼點點頭。沉思好一會。
“去了。但是當時村子裏。你爹可謂是站在輿論的風口浪尖。去葉字家還彩禮。他大伯直接將我們還的彩禮丟到村中間的小河裏。還和周圍的人說。咱家的東西有晦氣。雖然他們三兄弟家裏瓊。但是不會因為這點錢而心軟。同樣的你爹和我提著東西在他家門口等了多久也換不來他家的回心轉意。”
“但是媽媽我當初離開也是有原因的。”聽著老媽的話。楚雅涵心裏委屈的打斷道。
下一秒沒等袁紅開口。
一隻碗砰的一聲在院子裏碎裂開來。
廚房裏的楚天明怒聲道:“畜牲,你所做的絲毫不比我把這隻碗摔碎的絕。你在不走。我就殺了你。”
院子裏袁紅也站起身。抹了一把眼淚。
“閨女走吧。以後不要再回來了。真的。連我也不想見到你。你走吧別回來了。”
楚雅涵隨心裏一萬個舍不得。但是她作為一個商人自然知道循序漸進這個道理。
與其吃力不討好的留在這裏。還不如多來幾次。時間不用多久。也許在門口駐足觀望一眼也行了。
她深深的磕兩個頭以後。站起身轉身離開。
站在院子裏看著女兒走遠的袁紅。
抹了一把眼淚。歎了口氣。準備回屋。
就在這時。廚房裏傳來一道聲音。聲音很柔。
“老婆子。撿拾一下院子裏的碎碗。憋待會紮了葉子借來的車。”
“好嘞”
袁紅答應之後。便認認真真的在地上撿著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