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鶴帶著獵物回來了喔。”
敲響天守閣的門,鶴丸國永探頭探腦,拎著一振短刀在門口晃來晃去。
等了一陣都沒有動靜,在細細感知後,鶴丸國永臉色一變,直接拉開了天守閣的紙門,幸好他的主君沒有設下禁製,讓本丸的刀劍男士能夠自由出入天守閣。
手裏的短刀早在紙門被拉開前就丟棄在一旁,鶴丸國永在進入天守閣的時候還被絆了一跤。
臉色變了又變,鶴丸國永還是撿起了那振藥研藤四郎,咬牙切齒地威脅道:“待會把你喚醒,最好別有什麼小動作。”
蜜柑血液裏的靈力可以喚醒刀劍男士,締結契約的話則需要審神者有所意願,這是時政最初用來防範暗墮付喪神強製契約審神者的手段。
“咳、鶴丸殿,你剛剛踩的那一腳力氣真不小啊。”他差點被那一腳送走。
因為沒有正式締結契約,化形的藥研藤四郎還是先前靈力瀕臨潰散時的模樣,勉強算得上幹淨,但渾身上下都因為缺乏靈力的供養灰撲撲的。
鶴丸國永一愣,無辜道:“意外。”
藥研藤四郎:“……”你最好是。
“別圍在大將的身邊了,讓我看看。”在鶴丸國永幽怨的注視中,藥研藤四郎終於碰觸到了自己找尋了許久的主君,看著蜜柑蒼白的臉色,短刀付喪神不禁眼眶一酸。
不情願的縮到角落,鶴丸國永不滿地叭叭:“就算你有之後的記憶,現在的你也是沒有結契的狀態,這是我的主君,不是你的。”後麵的字音咬得格外重,讓鶴看起來都不像是鶴,倒像是一隻護主的小狗。
藥研藤四郎選擇無視灰鶴不中聽的話,並嫌棄道:“鶴丸殿,收斂一下暗墮氣息,你會影響到大將的。”
鶴丸國永默默往門口躥了躥,表情還是極其的幽怨,活像藥研藤四郎要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你們是不是經常受傷。”簡單的檢查過後,藥研藤四郎詢問道。
“不算經常吧……”鶴丸國永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剛想起來今天主君才治療過五虎退,二者交換了核心血。
看到鶴丸國永的遲疑,藥研藤四郎大概猜到了什麼,嘴角一抽恨不得去罵一頓計劃的謀劃者,但未來商量這個計劃的時候他也出了一份力,還是不罵了。
“主君沒有大礙,但身體有點貧血,讓燭台切殿多準備一點補血的食物吧。”
鶴丸國永點點頭:“你去,我要守著主君。”
藥研藤四郎:“不行。”
“沒有主君的契約,我會被不知情的刃攻擊的。”
“我這個情況再碰一下就要沉睡了,鶴丸殿應該能理解吧?”
鶴丸國永有點委屈:“能不理解嗎?”
“不能哦,鶴丸殿。”
最後兩個刃一起去了,沒能得逞和蜜柑二刃世界的藥研藤四郎暗暗咋舌。
蜜柑是深夜的時候醒的,整個刃的狀態不太好,懵懵懂懂,意識不太清醒。
“大將,我們先締結契約好不好?締結一個和其他刃不同的契約。”趁沒刃在身邊,藥研藤四郎輕聲哄著蜜柑。
“什麼契約?”蜜柑有些懵懂的看著藥研藤四郎,模樣乖巧,看起來格外好騙。
“婚契怎麼樣……我開玩笑的,伊內丸殿。”緊急避開凜冽刀光的寒芒,藥研藤四郎帶著戲謔的笑,不掩惡意地看著強行化形的伊內丸。
在銀蛇般的付喪神威脅下,藥研藤四郎極其無奈的和蜜柑締結了普通契約。
強行壓抑著時政設定的台詞,藥研藤四郎看著瞳孔開始渙散的白蛇,用曖昧的腔調說著化形的自我介紹:“叫我藥研藤四郎吧…風雅的事我不懂…大將的話放心交給我吧。”
原台詞明明是‘戰場的話就交給我吧。’
在又一次被三日月的記憶吞噬意識前,伊內丸有點後悔剛才沒有滅除這振藥研藤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