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我腦子裏還是一團亂麻,我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印象裏我不過是去短暫地當了資本家的狗,然後受不了潤走了——
去同學家呆了幾天,然後回家——
半夜餓了出來搜刮點吃的,結果沒帶鑰匙手機沒電關機,然後就跑出來一個醜的要死的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東西留了一哈喇子口水在我身上——
然後冒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社畜救了我之後跟我說:啊,現在世界上全是怪物,跟我走吧——
噢,對了,還有鏡子裏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跑路了的我自己。
這個世界突然之間變陌生了,變得荒謬而又讓我無所適從。
我懷疑是我的精神出問題了。
我感覺我應該去醫院掛一個腦科或者去精神病院找一下心理醫生做個心理谘詢,然後破費幾個w住院,天天吃吃喝喝,看病友們拿糞便互毆;看病友們返璞歸真,解除封印,脫掉所有,陽光下自由地追逐太陽;或者聽病友們咿咿呀呀頭頭是道,從史前講到近現代,從愛倫坡講到阿加莎·克裏斯蒂,從粗茶淡飯講到今天要用米田共砸誰。
好吧,回歸現實,我沒有幾個w的錢去精神病院放飛自我。
好吧,再回歸現實,我在這裏找不到其他人,更別提精神科醫生了。
此時此刻,我終於意識到了我現在身處的這個世界的詭異之處了。
自從我遇到那個流我一身哈喇子口水的醜東西之後,除了麵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不知道叫啥名字說的話全都莫名其妙讓人不知所雲的社畜大叔,我就再也沒有碰見過其他人了。
好像恍惚間碰見過人?但是真要講清楚的話,感覺隻是恍惚間看見過幾個人影。
“你在想什麼?”
男人彎著身子衝著我揮了揮手。
“沒什麼,”我說,停頓了一下,我又說:“那些東西……是什麼東西?”
他似乎已經被迫接受了我什麼也不知道這個設定,說:“我也不知道。”
“啊?”我對他的回複有點意外。
“就是,某天突然冒出來的,剛開始還是一隻,後麵是幾隻,然後像瘟疫一樣蔓延,攻擊力極強。”他繼續解釋說。
“哦~所以建立了封鎖線,把地區由安全等級劃分為SSS,SS,S,A,B……什麼什麼的是吧?”小說迷的我頓時舉一反三。
“是。”
“OK我懂了。你說這是S級危區對吧?”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這麼一茬,問道。
“是。”
“那你來這裏幹嘛?送人頭嗎?”我不客氣地追問說。
“我說了我是tracker,我來這裏完成任務而已。”
“遊擊戰?”
“什麼遊擊戰?”他問,隨後明白了什麼,又說:“噢,差不多吧。”
我不出聲了。
ok,現在開始整理一下腦子裏的信息。大致的世界觀我已經了解了,排除我精神出問題以及他精神出問題和我們精神都出問題的可能性,現在最大的疑問是為什麼我們眼中的世界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