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雨隨手拍了下蕭然的腦瓜,“想什麼呢,怎麼了,隻是剛進這個園林,轉都還沒轉,就愛上這裏啦?馬上就想著自己要有一個。要是真的買一塊地,造一個類似的林園的話……”宋詩雨手捏把掐,開始默默心算,“大概~大概…反正你這輩子的工資是肯定不夠的了。”說完後,宋詩雨又望向蕭然:“不要說你的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工資加在一起,這輩子,不對,是十輩子,都不一定夠。”

蕭然揉了揉額頭,看著園林裏的其他遊客,“這個我當然知道啊,我剛剛不過是稍稍幻想一下罷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園林的主人他人還怪好的嘞,花錢建了這麼一個地方,還讓人免費參觀。而且,那大門上麵也沒貼啥他的照片或是標注姓名什麼的,更沒把這園林的名字命名為某某園林。剛剛要不是我停在門外問你要不要買票,那個大爺也不會好心跟我解釋,所以來這裏玩的人都不一定知道這園林是私人的,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把自己的園林給他們玩,這樣我就覺得那個人更好了。”

宋詩雨眯著眼,微笑著看向蕭然。

她覺得,蕭然好像有三種樣子。

一是在生人麵前的樣子,稍微有點高冷的感覺;二是在熟人麵前的樣子,有點無賴;三是他最原本的樣子,就像是當下一樣。

同時她想起了另外一個人——自己的父親。

一想到這,宋詩雨便有點頭大了,估計蕭然和自己爸爸——可能不太處得來。

“蕭然,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一個問題。”

“什麼啊,你說吧。”

“算了,不問了,我知道答案了。”

“唉唉唉,你別這樣打啞謎吊我胃口啊,快說快說。”

宋詩雨站起身,有些無賴般的樣子。“哎呀,不說了,我們都在這坐了好久了,我們先去假山那裏,現在看起來感覺好小啊,我記得小時候我再在上麵玩半天都沒把假山玩遍呢。”

兩人離開宅子,宅子的後麵是一個池塘,池塘上有跳岩,可以通往假山,當然從池塘兩邊繞過去也可以。假山上主要是幾個孩子在玩的不亦樂乎,有不少人在池塘邊的樹蔭下休憩。假山看樣子有七八米高,這是蕭然見過的最大的假山了。

池塘裏有數不清的金魚,這些金魚絲毫不怕人,宋詩雨和蕭然來到池塘邊的時候,魚兒立馬遊往他們附近,嘴巴一張一翕。

“咦,我好像忘了帶點東西給它們吃了。”宋詩雨尷尬地對蕭然說。

“這麼多年了,忘了也正常。”

見兩人遲遲沒給自己喂東西,金魚們也漸漸散開,各玩各的去了。

就在這時,蕭然發現池塘的西岸有龍與雞的石雕,而東岸有一條蛇的石雕。

“唉,”蕭然拍了拍宋詩雨,指向其中一個石雕,問:“這裏麵是不是十二生肖的石雕都有啊?”

宋詩雨點點頭,讚揚道:“蕭然,你這都看出來啦!我當初幾乎把石雕都看完了,才想起十二生肖這回事呢。”

“嗬嗬,你那時候才幾歲?我不跟一個小丫頭比智商。”

宋詩雨嘿嘿笑了笑,跟著蕭然一起從跳岩走向假山。

不想礙著那些小孩子玩耍,蕭然和宋詩雨就沒去山頂,在半山腰處便坐下,見到對麵的小瀑布,蕭然有種來到花果山水簾洞的感覺。

登大山俯瞰整個城市的的感覺很舒坦,而登這座小山,欣賞整個個園林的景色,也別有一番滋味。高山下的景很壯美,而小山下的物很可愛。

蕭然半躺在假山上,慵懶地說:“書記啊,再給我幾瓶酒,我想一輩子就在這醉生夢死,怎麼辦?”

宋詩雨眯起眼睛,捏住蕭然的耳朵,“蕭然同誌啊,祖國與人民需要你,任重而道遠啊。”

見宋詩雨就要加大力度了,蕭然趕忙說:“嗯,聽書記一番話,勝過我讀十年書,書記的諄諄教誨如那春雨般潤物細無聲,我以後定當積極向上,努力進步。”

“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宋詩雨鬆開了捏著蕭然耳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