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從那裏跳下去會變成什麼樣?”她微微歪著頭,漂亮的眼睛盯著他,裏麵是濃濃的好奇。
她那副模樣太可愛美麗了,這樣一個問題從她口中說出來像是隨便的一個小問題。
正常人都會覺得這個問題不可理喻,有病,可是季辰不正常。
會變成什麼樣呢?
會摔成稀巴爛吧!
四分五裂,身上的肉摔得到處都是,至於腦袋……
你有從高處把西瓜往下扔過嗎?
砰的一聲,一下子就碎了,紅色的果肉果汁會流一地。
那個場麵……嘿嘿……
窗戶被打開,他爬了上去,但沒有立刻執行,反而拖泥帶水,不舍的看著她。
她對著他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他像是得到了鼓勵,癡迷的笑了笑。
窗戶開著,風吹進來,吹動著窗簾,但是剛剛站著人的位置,已經沒有人了。
場麵和想象中的差不多,跟她以前見過的模樣大差不差。
他的靈魂還來不及清醒就被吃掉了。
屋裏一共就兩個人,如果是謀殺,那就是將一個成年男人舉起來扔下去了,可是從科學的角度,還活著的女孩並不具備那個條件。
下葬這一天天空中飄灑著小雨,她穿著黑色的裙子,抱著黑色的骨灰盒下車,前往墓地。
她沒有笑,也沒有哭,身後站著撐傘的季度。
戶口本上隻有兩個人了。
季沫不去學校了,她繼續跟季度生活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樣。
他要回國工作,她就陪他一起坐私人飛機回去,他在哪裏她都會跟著,他們似乎成為了彼此世界裏的人。
她依賴的抱著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肩上。
“大哥……”
她很粘人,愛撒嬌,他也很樂意照顧著她,兩人親密的有些不正常。
季沫已經17歲了。
她的生日在冬天,證件上的那個日期其實也不正確,是隨便填寫的。
不足一歲的季沫在冬天被遺棄在孤兒院,那天就是她的生日,也是在一個冬天去的季家。
她的生日好像一直都不太重要,孤兒院那麼多小孩,過年過節會好一點,吃好一點,生日是沒有誰會過的。
去了季家媽媽給過過兩年的生日,後來就再也沒過過生日了。
現在她特別期待18歲的生日。
那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18歲就是大人了,不再需要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