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此時換下了和麵的圍裙,又戴上了之前那條大金鏈子,頭上還掛著一個墨鏡,下車後嘴裏叼著一根煙,旁邊人識趣地給點上。
嘿!逼格真高!
而那群拿著木棍的小崽子,此時也是傻站在了原地,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跑”,頓時人作鳥散,隻剩下劉天和班上的那幾個混混站在原地,臉上一片煞白。
劉天沒跑,他知道這是衝自己來的,可旁邊幾個同學也沒絲毫動靜,這就是讓我有些疑惑了。
“我劉天出來混,講的是一個義字,這事因額而起,你不要難為我的弟兄們!”劉天此時大義凜然,就像要馬上赴死一樣。
勇哥走了過去,一巴掌抽在劉天臉上,瞬間劉天臉上就出現了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鼻血也止不住地往外流。
“碎慫學錘子陳浩南哩!就你還義字,義字幾筆寫知道不!”
“大哥,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大哥是馬金源馬哥,都是出來混的,做事留一線.......”
“啪!”回應劉天的又是一個大巴掌,他的另半邊臉也腫了起來。
“馬哥是哪個哥?混哪片滴?”勇哥抽完後,衝著後麵幾個人詢問,大家都搖搖頭表示不認識,倒是有一個人此時紅著臉出了聲。
“他說的那個馬金源,是我場子底下的一個掮客。”聽完這句話,這堆人則是肆意嘲笑著這個說話的人。
而聽到這句話後的劉天也是麵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大哥在人家麵前連個屁都不是。
“滾吧!”勇哥朝著劉天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可以走了。勇哥自然不可能和劉天正兒八經動手,先不說年齡和人數差距,江湖地位就在那裏擺著,傳出去勇哥以大欺小,更丟臉。
徐潔目睹了全程,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她一個富家女,自小嬌生慣養,自然是沒見過這些事的。
“陳月初,這些.....是你的家裏人嗎?”盡管有些害怕,但是和學生的家長溝通是一個老師的本分。
“啊,隻有他是!”我指了指勇哥,“勇哥這是我的班主任!”
然而勇哥此時卻是沒出聲,我轉過頭一看,勇哥此時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扣著自己的大光頭,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個社會大哥的樣子,憋了半天才憋出來幾個字:
“你好,我是陳娃的......哥哥!”周圍的人則是集體發出噓聲。
“你好,我是陳月初的班主任,我叫徐潔,孩子交到家長手裏,我也就放心了!”
說罷,徐潔轉身就要走,勇哥卻又莫名其妙叫住了徐潔。
“那個,陳月初在學校裏還請老師多費心啊!”
我更奇怪了,勇哥從來都沒管過我上學的事,今天怎麼操心上這事了。
“那是一定的,陳月初雖然底子薄,但是認真肯學,你就放心吧!”徐潔甜甜地一笑,道了個別就走了。
“勇哥!勇哥!”勇哥出神地望著徐潔的方向,我喚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來。
“咋?”勇哥有些心不在焉。
“你咋突然關心我學習了?”
“哎呀呀,都是客套話!”勇哥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對了,你不是說你金盆洗手了嗎,咋又召集這麼多人?”今天的排麵實在是有些太大了,完全令我沒有想到。
“哦,差點把正事忘了,我有點事問你。”
“什麼事?”
“你說你會看事是不是?”
見勇哥一臉嚴肅的表情,我意識到應該是和鬼有關。
“你說的事......是關於鬼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