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再次打開,老太太人還沒從電梯裏出來,聲音先傳出來,破口大罵:“死老頭,在磨蹭什麼?救護車不等我們。”
老太太出來後,一邊罵老爺子,一邊就想來拽岑珥:“快去樓下付錢,救護車不等了。”
跟老爺子如出一撤的蠻不講理。
但岑珥被霍北崢拽到了身後,語氣嚴寒:“拿開你的手。”
他隻是拽岑珥,並沒有碰老太太。
但老太太比老爺子更能胡攪蠻纏,一見眼前的前景,占不了便宜,一骨碌就躺倒在地上,速度之快令人瞠目。
岑珥有不好的預感,果然,聽到老太太哭喊:“打人了,動手打人了。”
同一層的另外三戶,開門探出腦袋看了眼,又急忙關上門,都不想跟樓下的老頭老太太有牽扯。
哪怕是霍北崢這樣的人,也是第一次接觸這樣的老太太,他盡量平息自己的怒火,指了指岑珥家門上方的攝像頭:“別裝了,監控拍著呢。”
然後他又掏出手機,“張律師,過來一趟,這裏有人上門鬧事,以及誣陷我。”
“對,擅闖民宅以及誹謗。”
“我不要賠償,我要知道,能判幾年,有監控的證據。”
他一本正經說著,不屑地看著地上躺著的老太太以及站著對他幹瞪眼的老爺子。
聽到他的話,再看他的穿著和氣場,老太太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和老爺子罵罵咧咧走了。
全程圍觀的物業經理在霍北崢麵前,莫名膽怯,
陪著笑:“我剛才了解清楚了,他們真正的目的,不僅是想貪一個免費體檢,多要一點補償,最重要的是不想岑小姐把這房子賣了,現在這房子空著,他們樓下安靜。這些老人的思想,千奇百怪,什麼樣的都有。”
等物業經理走了之後,霍北崢轉頭問岑珥:“你要賣房子?”
“嗯,留著也沒用,以後也不想再處理類似今天的事。”
一大早鬧一場,把岑珥鬧清醒了,請霍北崢進屋。
霍北崢沒結婚之前來這找過她幾次,每次都不歡而散,他對這房子屬實沒有好印象,所以不願意進去,隻是站在玄關處問:“整理好了嗎?”
“嗯,沒什麼整理的,這些家具都委托中介處理。”每一件都是她從家具市場或者網上淘來的,當初抱著想要自由和獨立的憧憬,如今要舍棄時,一件也帶不走。
霍北崢點頭,“樓下的事,讓律師過來處理。”
岑珥拿起梳妝台上一對珍珠耳環,是她在舊貨市場的一個小攤上買的,她小心收起來,當做唯一的留念。
“霍北崢,剛才在外麵被老太太糾纏,你心裏又在鄙夷我吧?”
“你一定在心裏損我,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來過這樣市井的生活對嗎?”
霍北崢:“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岑珥站在客廳給霍北崢介紹她的家具,介紹牆上掛著的畫,介紹杯架上的每一個杯子,“其實我那時候也很幼稚,總想證明,沒
有岑家,我也可以過得很好。這些家具,都是我做兼職賺的錢買的,發一次工資,我就買一件,慢慢把這房子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