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崢也隨著她的介紹,從玄關往裏走,坐在沙發上看著她,聽著她的介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她在這房子裏忙忙碌碌的身影,那是一個他完全不懂的她。
最後,她站在那塊梨花木的麵前:“這是陳旭當年從他的家鄉千裏迢迢背來送我的。但昨天在機場,我用一塊錢買下,還了他這份人情。”
說著,她鼻尖有一點發酸,為逝去的友情、愛情以及過去,但這次,她在霍北崢麵前沒有避忌,這就是她的過去,是她的一部分。
這也是第一次,岑珥那麼真誠地跟霍北崢分享她的過去,所以霍北崢沒有像以前那樣,一提她這段過去就發火,隻是坐在那裏,聽著,沒回應。
樓下又傳來老頭老太太的嚷嚷聲,大約是他的律師過來了,和他們在交涉。
律師來,老頭老太太肯定占不了任何便宜,隻能甩無賴,嚷嚷聲聽得真切,之後,她家的門又被拍的哐哐響,但是兩人誰也沒開門,一切交給律師處理。
門外是老太太繼續罵罵咧咧的聲音,霍北崢忍了一會兒,忽然問岑珥:“如果是他,會怎麼處理?”
岑珥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黎重。大約是老爺子剛才說,原先的小夥子有禮貌這句話,讓他記住了。
岑珥
便實話實話:“他會第一時間,買上水果和禮品去賠禮道歉,然後一直守在人家家裏賠笑臉,幫忙善後,直到恢複如初。”
霍北崢一臉不屑的表情。
岑珥現在已經摸清他的思維模式了:“你又要說這是浪費時間,沒自尊的方式是嗎?”
霍北崢那一臉不屑的表情被她解析得啞口無言,因為確實是他想說的話。
岑珥:“他要立足於這世上,因為沒有後盾,隻能謹小慎微;而你,可以交由你的律師處理,所以可以高高在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準則,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霍北崢問她:“你呢,你原想怎麼解決?”
岑珥:“靠錢解決,錢能解決的問題,就沒必要浪費時間。”
她不再逃避自己的身份,接受,然後往前走。
這個回答,終於讓霍北崢陰鬱的臉緩和。
岑珥昨天怎麼來的,今天就怎麼走,除了包裏那副珍珠耳釘,什麼都沒帶。
兩人前往機場,老舊的小區在她的身後越來越遠。
霍北崢每次上飛機,機組人員都是如臨大敵,深怕隨時被他挑出瑕疵。
但今天,他似心情不錯,登機之後,隻說:“忙你們的。”
全程沒管機組的人怎麼工作。
岑珥坐在裏邊的位置,才想起問他怎麼突然來帝城了?
“出差回來,順路。”
霍氏要上的新型飛機從海外過來,停在南邊的省份,所以他最近出差,一直是去南邊,怎麼順路,也順不到帝城
了。
岑珥也不拆穿他,隨後意識到,他是特意跑到帝城來找她的?
(誰說霍北崢是魔蠍座來著?我看他,像處女座的,肯定是處女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