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危險,封山中。這不是搞笑嗎?上麵都還能聽到汽車的聲音,證明有人上山,封個屁山啊。”李宏念著牌子上的字後,笑了起來。對於封山,擺明無稽之談。
見李宏一步當先,繼續上山。米炫看了看牌子上的字,總感覺有點不安,說道:“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李宏皺了皺眉,說道:“來都來了,就上去看看吧,反正時間還早。”
“這~”米炫有點猶豫。
李宏上前一步,拉著米炫的手走了上去,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什麼豺狼虎豹,況且還有我在,沒什麼好怕的。”
米炫無奈,跟在李宏身後繼續往上走去。李宏示意性拉了把米炫後也沒有繼續拉著米炫的手。兩人的關係倒是有種不是戀人的戀人。
都市的的山路一般都已經成了水泥路,爬山,基本就是山坡,或者上階梯。黑燈瞎火的,李宏也不可能帶米炫去走小道樓梯,所以兩人便一步一步,慢慢的朝著山路坡道走著。
當米炫跟李宏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後,大山跟二狗也罵罵咧咧重新回到山腳守山了。
“那老板,我下次非要他好看,大半夜的也不給人一個活路。他奶奶的。”二狗呸了一聲,往一邊吐了口痰。
大山收起擺在路上的牌子,往一旁樹上塞了進去,撇撇嘴道:“得了吧你,惹是生非沒好下場,你沒看龍哥下午就踢到鐵板上了。”
二狗哼哼兩聲,拋了跟煙給大山,望了望山頂方向,說道:“你剛剛也離開了,應該不會有人上去吧?”
“大半夜的,能有個鬼,誰沒事跑這裏來。”大山翻了翻白眼。
二狗笑道:“也是,估計也就那些出來打野戰的富家子弟有這閑情逸致了。”說完自己訝異起來,繼續說道:“嘿嘿,沒想到我今晚就吐露了兩個成語,咱也是出口成章的人了。”
“是是是,出口成髒,有夠髒的。”大山點燃煙頭,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煙圈,說道:“二狗啊,有沒有想過回家呢?”
“回家?沒想過。”二狗訝然,疑惑說道。
“是啊,八年了,這黑社會也當了八年了。出來十多年沒給家裏捎封信,打個電話了。也不知道家裏的爸媽怎麼樣了?”大山感慨著,心中仿佛千斤重。
二狗苦笑,看了看星星火光的煙頭,說道:“我們還能有回頭路嗎?當年出了村,我就說過沒能出人頭地絕不回去。”說到後麵,眼神也堅毅起來。
大山搖了搖,“這太孩子氣了。”咬在嘴角的煙一點一滴縮短著跟濾嘴的距離。每一跟煙,在被人咬到嘴裏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注定最終隻能剩下濾嘴這一小塊降低煙危害的小東西能存留。有害的東西,終會消散在空中。
兩人相對無言,似乎大山回家的話語也勾起了二狗思鄉的感情。寂靜的夜裏,山腳下就隻剩下,朦朧如霧般的煙,辛辣嗆人。
然而,在兩人陷入自己思緒的空蕩,卻絲毫不知道已經有兩名未經同意的人上了山。而且還是以山上有汽車馬達聲為理由否定封山的。
不知道當他們知道情況時會是一副怎樣的心情。封山是因為山上有賽車,而人家上山,卻也是因為山上有汽車聲。命運就是這麼的戲劇性。
它總會時不時給人莫名其妙的無厘頭,讓你措手不及,又哭笑不得。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讓人無所適從。
米炫和李宏已經上了山,這兩條漏網之魚,會造成什麼樣的結局,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