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混蛋。
在伊文海勒摸上他的眼罩試圖打開目鏡的視覺隔離功能時,雷廷無奈的自己操作了它,並在一片黑暗中,向他的珍寶束手就擒。
不然呢?
那星光肯垂憐於他,是他的榮幸。
………………
…………
……
……
日前,應‘星流’先生的要求,‘陽星’在他的城市裏給前任人聯最強者咬了個新臨時標記,並終於獲得了主動做點其它什麽事的許可。
雖然這次兩人都心知肚明對方還要忙於其它的事,的確沒那麽多時間拿來胡鬧,但伊文海勒還是纏了雷廷半天。他似乎已經徹底搞明白了這個年輕人在平時對他的寬容幾乎無止境這一點。
等到兩人再次分開時,他們又說了幾句關於之前‘記錄者’給他們的記憶細節,然後‘星流’就直接丟掉‘陽星’,自己跑路了。
被丟掉的人:“……”
被丟掉的人:“?”
雷廷哭笑不得的閉了閉眼,坐起來隨手掙斷那星光閃熠的能量枷鎖,打開目鏡視物功能,看細碎星塵在自己雙臂間蓬散,落入虛空中消失不見。
他們都知道,伊文海勒的掙紮、無力與自我譴責,還有他過往在樊籠中覺醒時遭受的一切不公,雷廷都感受到了。
即使如今的他仍未抵達他想前往的海闊天空之中,因為他心知他隻是從一個囚籠來到了另一個更大的囚籠,但這次摔落時,雷廷會接住他的。
而雷廷本人……
衣物在金屬結構的自動歸位下飛快整理完畢,‘陽星’拉動衣領,扣好護頸固定帶,眼中閃過一絲冷冽寒光。
他來自邊陲星係,來自人民之間。他從小就生長在精神控製之中,如果不是他的聰慧讓他顯得未來可期,他恐怕會成為孤兒院人體實驗的好選項。
也虧他體內深藏的力量覺醒前就在本能的自我保護、自我隱匿,否則他絕不會有今天。而要不是義務教育與他個人的努力結合讓他離開了那個地方,他肯定活不過十八歲。
就算是現在,他也清楚知道,如今他擁有的幾乎一切都源於他的力量,如果沒有力量,他什麽都保護不了。
或許伊文海勒其實就是這世上另一個他。另一個雖然家世更佳,卻更受束縛的他。
伊文海勒沒能做到那些事,因此自我苛責。雷廷再怎樣說問題不屬於他都隻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立場上在發言,如果把他的位置與伊文海勒對換,即便他不可能被動搖到懷疑自我,也會因自認未能盡到應有的責任而感到痛苦。
隻不過,伊文海勒麵對那些痛苦的反應是忍耐並承擔它,而雷廷的反應,則會是……
燃燒它,借此為動力,給那幫蠢貨一人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