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
魏萱溪笑了,“所謂的不得已,就是聽信他人的胡言亂語,認定我是不祥之身,怕我誤了府裏的錦繡前程麼?”
魏令月臉上已經徹底沒了笑意。
她竟沒有發現,魏萱溪這個賤人如今竟然變得這般伶牙俐齒!
魏令月不再言語,隻紅著眼眶低下了頭,儼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她這模樣自然不是做給魏萱溪看的。
果然,夜少勳一見她這般,到底還是開口了。
“都是從前的事情了,既然嶽父叫人來請你,你也該回去看看。”
魏萱溪早猜到他會這麼說,心中不免有氣。
聽他這話,倒是她不識好歹了?
然而還沒等她說什麼,夜少勳已經命人去備馬車了。
魏令月擦了下眼角的淚水,十分感激的看他一眼,“多謝少勳……”
說到此處,她似是明白自己說錯了話,又慌忙改口,“多謝靖王殿下。”
夜少勳聽著這聲靖王殿下,神色淡然。
可這模樣,換在魏萱溪眼裏瞧著,就是在黯然傷神。
這讓她忍不住悄悄露了下眼白。
要不然說旁觀者清呢?
魏令月這一招欲擒故縱的手段,還真是有用極了。
“既然靖王殿下讓人備了馬車,那就走吧。”魏萱溪幽幽開口。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反正今天已經鬧到了這般地步,不如就回去瞧瞧。
正好她也想知道,魏父和魏令月非得拉著她一起演這出父女情深的戲碼,到底是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慢著。”夜少勳卻是叫住了她們,他看向魏萱溪,“本王還有話要同你說。”
魏令月臉色微變,又不由攥了下手中的手帕。
但夜少勳明顯沒有要讓她一起留下的意思,她隻好先行禮退了出去。
“怎麼?”魏萱溪挑眉,“怕我欺負了你那位心上人?”
她話中帶刺,夜少勳也不由沉了臉色。
本想著說些關心她的話,見她這樣牙尖嘴利,到嘴邊的全數都咽了回去,變成冷冰冰的一句,“不管當年你和你父親如何,這些事都與你妹妹無關,你不要為難她。”
魏萱溪頓時冷笑,還真叫她給猜中了。
當即陰陽怪氣開口,“靖王殿下放心,有您護著,自然不敢有人為難令月妹妹。”
說完這話,她也不去看夜少勳的臉色,轉身便出了正廳。
夜少勳瞧著她離去的背影,隻覺得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得很!
可一想到外頭那些流言蜚語,她現在怎麼都是他的王妃,名聲也是他靖王府的。
還是要處理一下。
夜少勳在心中這麼安慰著,殊不知全然沒意識到他已然不再在意魏令月,心中所想所擔憂的,全是魏萱溪一人。
……
丞相府。
為著兩位王妃回門用膳的事,小廚房那頭從巳時便開始忙活了。
等到魏令月和魏萱溪回到府中時,前廳的菜已經陸續開始上桌了。
不過這些菜顯然都是根據魏令月的口味準備的,一眼看去,全是清淡的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