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王殿下,今日多有打擾,我們這就回去了。”
魏萱溪說著就想與斬飛一同離開。
“魏娘子……”
止未突然出現擋在她身前,依然恭恭敬敬的對她施了一禮。
魏萱溪看著他,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果然人不可貌相,若不是見他說話有度,進退得宜,他的主人即使不是一位光明磊落的人,也應該是一位謙謙君子。
沒想到……真的是萬萬沒想到。
“宣溪,剛剛本王說的話就不想再考慮一下嗎?”
此時,夜姬清的臉上依舊掛著和煦的笑容,但眼神裏已經泛出一絲絲冷意。
夜姬清的百般糾纏已經讓魏萱溪心底怒火的小火苗冉冉升了起來。
她不禁在心裏腹誹,大哥,你老婆剛死,你就想娶她的姐姐過門,是不是有點太過“無情”了,雖然她對魏令月也沒什麼感情,但夜姬清的做法也過於讓人“匪夷所思”了,魏萱溪此時真想看看他的腦回路是怎麼盤根錯節複雜生長的。
而且,這件事當今皇上竟然也知道,那……夜少勳知不知道,如果知道……為什麼沒有在她麵前漏出一點口風。
“郕王妃剛剛過世,郕王殿下就想娶新人上門,而且這個新人還是她的姐姐,郕王殿下就不怕被人說閑話嗎?”
魏萱溪咬著牙耐著性子一字一頓的道。
“正因為如此,本王才想娶宣溪過門,你可以代替令月繼續照顧本王,以免本王日夜思念令月而寢食難安。”夜姬清似乎都被自己的話感動了,眼圈兒竟然有些泛紅。
“你……”
魏萱溪慢慢呼出一口氣,忍住爆出口的衝動,在對夜姬清的一係列平價上又加上自大,自以為是……等等不能用文明語言表達的形容詞。
“我~不~願~意~”
魏萱溪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接著嘴角浮起一絲冷意,“郕王妃死的不明不白,我可不想成為第二個。”
“宣溪這是什麼意思?”夜姬清也微微變了臉色,不過瞬間恢複如初,竟然有些雲淡風輕的問道。
“什麼意思,我想城王殿下比任何人都清楚。”
魏宣溪沒有避開他越來越冷的目光,針鋒相對。
夜姬清突然向四周看了看,語氣又變得有些散漫,“宣溪如此說,就不怕今日走不出這座……梨花苑嗎?”
“哼!我是皇上親封的安寧縣主,城王殿下即便是皇子,恐怕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我怎麼樣!”
夜姬清如此“油鹽不進”,魏萱溪覺得也沒有必要在維持表麵上的假客氣,斬飛與她出來許久未回,夜少勳發現一定會來尋她,不知道為何,她就是有這個自信,或許看在她是兩小隻的娘親的份上,也不會撒手不管。
現在,她隻要堅持到他來就可以了。
“宣溪想多了,本王怎麼會傷害你,本王還想你能夠嫁入郕王府,做郕王府的女主人。”
“你拒絕本王不會還是惦記著皇兄,”夜姬清說到這裏,臉上竟然露出一絲怪異的神色,“皇兄之前為了令月,對你如此薄情寡義,宣溪難道就真的忘記了嗎?”
“魏娘子,你千萬不要聽郕王挑撥離間,王爺對魏娘子一直是一心一意。”
斬飛見夜姬清在魏宣溪麵前胡言亂語,詆毀王爺,一臉焦急的說道。
魏萱溪微微抿了抿嘴角,“我不會再嫁給靖王……
郕王臉上立刻露出一絲喜色,就聽到魏萱溪又接著說道:“我也不會嫁入郕王府,做什麼郕王妃。”
夜姬清欲上前的腳步頓了頓,臉色也變了幾變,過了片刻才恢複如常,有些陰鬱的看向魏宣溪,“沒關係,如果你知道本王的好處,一定就會求著本王也要嫁入郕王府。”
他說著突然上前一步抓住魏宣溪的手,向懷裏一帶。
“住手!”
同時,斬飛腰刀出竅,也顧不得眼前這個男人是當今皇上的皇子,郕王殿下,一刀就像他抓著魏宣溪的手上砍去。
突然,十幾道人影出現,擋在他與夜姬清、魏宣溪二人的中間。
雙方迅速混戰在一起,斬飛勢單力孤,一時難以衝破阻礙救出魏宣溪,急得眼睛瞬間變得血紅,就在此時,突然又飛來幾道人影,加入了戰團,雙方暫時戰成平手。
“竟然還帶來了幫手!”夜姬清抓著不斷掙紮的魏宣溪,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看向止未,止未立刻一抬手,又有十幾道人影加入了戰團。
魏萱溪見有人相助,眼裏剛露出一絲喜色,沒想到形勢立刻又發生了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