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似乎每次都來的都很是時候?”
見好事又被夜少勳破壞,夜姬清的眼裏沒有了剛剛的得意,被一絲恨意取代。
夜少勳看著他也不言語,將握在手裏的寶劍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夜姬清看了看鋒利無比的劍鋒,語氣有些嘲諷的接著說道:“難道靖王真的有膽量殺本王嗎?”
他說完有些挑釁的看向夜少勳,他不相信夜少勳真的敢對他下殺手。
“你覺得不敢!”
夜少勳冷冷的說道,說話的同時,手上用力,殷紅的鮮血立刻從夜姬清的白皙的脖頸流了下來。
此次與“梨花苑”那次不同,夜少勳再多用一份力氣,就會割斷夜姬清的氣管。
“靖王殿下手下留情,若是讓皇上……”
止未見夜少勳似乎真的動了怒,並不是在恐嚇郕王,忙衝上來想阻攔。
“憑你也配!”
夜少勳另一隻手輕輕揮出,止未便飛了出去,撞在了身後的牆上,嘴裏噴出一口鮮血。
夜姬清此時臉上也沒有了剛剛的“氣定神閑”,因為他在夜少勳的眼裏看到了殺意,他沒有想到夜少勳竟然真的會為一個女人做出這種可以說是“自毀前程”的事。
要知道他無論犯了什麼大錯,夜少勳都會背上殘害手足的罪名。
“王爺!”
斬飛雖然很討厭夜姬清,但今日靖王如果真的殺了郕王,即使皇上現在很看重靖王,後果也不堪設想。
“夜少勳,你不要衝動,他……並沒有對我怎麼樣。”
魏萱溪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夜少勳,心裏的擔憂與斬飛一樣,忙開口勸阻。
夜少勳的目光緩緩看向她,冷厲凜冽的眼神柔和了些許。
魏宣溪用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是真的沒事,然後伸手將夜少勳握著劍的手慢慢拽了回來。
夜姬清此時卻突然抽出一直懸掛床頭的寶劍,一下子向魏宣溪刺了過來。
“魏娘子!”
斬飛看到這一幕,嚇得幾乎魂飛魄散,飛身去救顯然已經來不及。
夜少勳絲毫沒有猶豫用力將魏萱溪扯到自己的身側,夜姬清手裏的劍直接刺入了他的右胸鎖骨的下方。
“夜少勳!”
“王爺!”
魏宣溪與斬飛兩聲驚呼同時響起。
夜少勳發出一聲冷笑,伸手奪過夜姬清手裏的寶劍,傷口的血立刻湧了出來。
夜姬清此時似乎才知道怕了,後退了數步,直直的看著夜少勳,眼裏閃過一絲恐懼。
“斬飛,快扶著靖王回去!”
魏宣溪此時已經顧不上其他,眼裏都是夜少勳胸前的傷口,她捂在傷口上手已經被鮮血染紅。
臨走前,夜少勳看著夜姬清冷冷扔下一句,“夜姬清如果你在對宣溪不軌,本王不會像今日這樣放過你。”
“郕王,我雖然不敢對你怎麼樣,但若在發生類似今日的事,毒蠱想必會一直在你的身體裏永遠也祛除不淨。”
魏宣溪說完與斬飛一同扶著夜少勳離開了郕王府。
待他們離開後,夜姬清有些無力的床上。
此時,止未也悠悠轉醒,剛剛他撞倒牆上後便暈了過去。
“殿下!”他掙紮著爬到夜姬清的身邊。
“本王不相信永遠都鬥不過你!”
夜姬清近乎瘋狂的嘶吼一句。
“魏娘子,王爺的傷勢如何?”
坐進馬車,斬飛看著夜少勳的傷口依然不斷有鮮血湧出,一臉焦急的問道。
“本王沒事。”
夜少勳看著魏萱臉色略顯蒼白的開始檢查自己的傷口,眼裏竟然露出一絲暖意,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所中的劍傷,目光也沒有向斬飛的方向瞥上一眼。
“斬飛你出去駕車,車子盡量不要顛簸,我現在就要為靖王止血、縫合傷口。”
魏宣溪快速打開藥箱,將所需要的東西都一一檢查了一遍。
斬飛應了一聲,從車廂裏出來,駕駛馬車向杏林醫館的方向駛去。
魏萱溪拿起一柄銀色的小剪子,用一塊棉花沾了一些不知名的透明液體,然後利落的剪開夜少勳傷口處的衣裳,“一會兒縫合的時候有點疼,你要忍耐一下。”
“宣溪,本王沒事。”
似乎是覺得魏宣溪過於緊張,夜少勳柔聲安慰,在戰場上他受過大大小小的傷不知道有多少回,第一次覺得受傷也許是件好事,他還沒見過魏宣溪如此擔心他的眼神。
“怎麼會沒事,這麼深的傷口。”魏宣溪的手頓了一下,看向他,眼睛有些發燙,忙又去看他胸前的傷口。
一時間,二人誰都沒有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