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宣溪利落的為夜少勳處理好傷口,然後開始縫合,開始動針前又不自覺的抬起頭,見他臉色有些蒼白,明顯是失血過多,於是不再猶豫,開始縫合傷口。
“夜少勳如果你累了,可以閉上眼睛休息一下,不過千萬不要睡著了。”
為了轉移夜少勳的注意力,魏宣溪一邊縫合一邊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無論她說什麼,夜少勳都回答說好,讓魏萱溪心裏一直繃著的弦竟然慢慢放鬆下來。
縫合好傷口,還在最後係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夜少勳你看!”
魏宣溪將傷口上的蝴蝶結展示給夜少勳看。
夜少勳不禁莞爾一笑,“謝謝你,宣溪。”
“你,你在說什麼傻話,你若不是為了就我,也不會受傷。”
魏萱溪想起剛剛發生在郕王府驚險的一幕,易地而處,如果是夜少勳有危險,她會不會也能毫不猶豫的擋在她的麵前。
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宣溪,答應我,以後就算我不在你的身邊,你也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夜少勳一想到剛剛自己如果沒有及時趕到,魏宣溪此時恐怕已經……
他一想到這裏心痛的就幾乎無法呼吸。
而魏宣溪似乎隻聽到了他話中的“就算我不在你的身邊”,他為什麼會不在她的身邊,他會離開嗎,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將來的某一天,夜少勳也許會離開她,魏萱溪竟然覺得自己會心痛。
或許這些日子她已經習慣他一直陪在她與兩小隻的身邊。
“宣溪,你在擔心什麼嗎?”
“你放心,你的醫術高超,本王覺得現在已經沒事了。”
剛剛不知道送魏宣溪想到了什麼,在她的眼裏竟然看到了一絲落寞的申請。
“我醫術在高,你的傷也不會好的這麼快!”
“這幾日\/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千萬不能讓傷口裂開了,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魏宣溪有些嗔怪的看著他,他怎麼就不會愛惜自己的身體,要知道看著他受傷,她也會難過的……
魏萱溪微微一怔,難道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喜歡上眼前這個男人了,不,不會的,她急忙在心裏否認,一定是因為夜少勳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所以千萬不要不要胡思亂想。
“讓斬飛停一下。”
夜少勳突然開口說道。
“為什麼?”
現在就是要快些回到杏林醫館,她好開些補血的方子給他,他怎麼還要讓馬車停下來。
“本王如果穿著這身衣裳上回去,別人還好說,隻怕會嚇壞兩小隻的……”
夜少勳低頭看看滿是血跡,又被魏宣溪為了縫合傷口,而剪的有些“慘不忍睹”的外袍,有些無奈的說道。
魏宣溪剛剛一直擔心他的傷勢,隻想著要快些回到杏林醫館,竟然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兩小隻如果看見夜少勳受傷,又流了那麼多血,一定會變成兩隻哄都哄不好的小哭包,忙掀開車簾的一角,“斬飛,停下馬車,去給王爺買一件新的外袍來。”
斬飛應了一聲穩穩的將馬車停到一邊,飛身下了馬車,快步走向一家店麵很大的鋪子。
不多時,他就拎著一個錦緞包裹從裏麵走了出來,快步回到馬車旁,將包裹遞給馬車裏的魏宣溪。
魏萱溪接過包裹打開,拿出裏麵的外袍,還有一套用上等絲緞做成的裏衣,此時她才反應過來,馬車裏隻有她與夜少勳二人,夜少勳又身受劍傷,行動不便,換衣服的重大職責隻能落在她的身上。
“本王可以自己來……”
見魏萱溪抱著斬飛為他買回來的新衣服,麵露難色,開口說道,不過整個人看起來卻是有氣無力。
她是醫生,夜少勳是病人,作為醫師,她什麼沒見過,怎麼換身衣服竟然如此扭扭捏捏,魏萱溪不禁有些嫌棄自己緊跟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來!”
魏宣溪“大義凜然”的大聲說道,伸手去脫夜少勳身上的衣服。
夜少勳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微微揚起嘴角,眼裏滿是笑意。
換衣服這麼簡單的一件事,魏宣溪竟然足足用了一盞茶的功夫,即怕碰到夜少勳的傷口,又怕碰到他裸漏在外麵的皮膚。
為他換完衣服,魏宣溪的額頭講然已經冒出一層細密汗珠,臉也微微漲紅。
“宣溪,你的臉怎麼紅了?”夜少勳故意開口問道,勉強忍住上揚的嘴角。
“可,可能是馬車裏太熱了,”
“真是奇怪,這個時候了,天氣怎麼還這麼熱!”
魏宣溪忙低頭裝著整理夜少勳剛剛脫下來的外袍,嘴裏說著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