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萱溪想著想著,突然一個可怕的“年頭”出現在腦子裏,她看向夜少勳。
“想到了什麼?”
夜少勳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而且眼神有些怪異。
“夜少勳,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
魏萱溪有些糾結的說道。
夜少勳早就發現,魏萱溪平時都會叫他靖王,但是生氣或者是某些特殊的時候會直接叫他的名字。
不過魏宣溪現在看起來實在生氣,那就是特殊的的時候,不知她是想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才會直接叫他的名字。
“你與夜姬清可以說是皇上心中最喜歡的兩個皇子,當然也是因為你們的能力,資質確實要比其他皇子要的好的多。”
魏萱溪說到這裏看向夜少勳,看向他的眼神也更加複雜,似乎下麵的話才是她真正的想說的,猶豫了片刻,她才繼續說道:“之前你因為毀了容貌,不適合在做皇儲的備用人選小,而且就在那個時候,皇上用心栽培夜姬清……所以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皇上現在也是那麼想的……”
“畢竟世事難料,萬一你再出了什麼事,還有夜姬清可以……”
魏宣溪說到這裏再也說不下去,因為這個想法對於夜少勳來講,似乎有些過於殘忍了。
見夜少勳微垂著眼眸,半晌沒有說話,魏宣溪從心裏竟然沒來由的生出一絲歉意來,即使她說的是真的,她似乎也不當著夜少勳麵前說。
“靖王,這些都是我瞎猜的,你不必當真……”
“再說,你現在有吉星庇佑,所以也不會再發生之前那樣的事了。”
魏宣溪有些語無倫次的安慰著眼前這個情緒看起來有的低落的男人。
“宣溪你願意做我的吉星嗎?”
咦!魏萱溪一時間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們不是在討論賢成帝為什麼不會處置夜姬清,怎麼賣突然就說到這裏了。
“宣溪,現在外麵都說你是整個天悅過的福星,那你……也願意當我的福星嗎?”
夜少勳說著情緒似乎有些激動,又握住了魏萱溪的手。
“這個……不是說我是天悅國的福星嗎,那我當然也是靖王殿下的福星。”
魏萱溪一邊有些言不由衷敷衍的說著,一邊用力想將自己的手從夜少勳的大手中抽出來。
眼前這個男人,對她真的是越來越喜歡“動手動腳”了,是不是她得與他嚴肅的談談此事,不然夜少勳還真的以為她好說話。
“你剛剛說的……”
魏萱溪正想著要如何開口與夜少勳好好談一談,夜少勳此時卻突然開口,讓魏萱溪把想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父皇……應該是有這一方麵的考量。”
夜少勳雖然說的是有些雲淡風輕,絲毫不在意,但魏萱溪能從他有些洛米的眼神中看出來,他心裏應該還是會難過的。
不知道為什麼,魏萱溪似乎很理解他現在的心情,也忘記了剛剛還要與他好好談談,現在隻是想著怎麼讓夜少勳不要太為此事傷心,剛要開口勸解幾句,夜少勳突然又開口說道:“不過,我理解父皇這麼做的苦衷。”
“畢竟,父皇不禁是我們的父親,他還要為整個天悅國萬千的百姓思慮周全。”
魏宣溪微微扯了一下嘴角,心裏腹誹,夜少勳還挺能自我安慰的,不過他說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不是說權利越大,責任就越大嗎,賢成帝身上的擔子恐怕也不是她能想象的,但是她也不想有那麼大的權利。
“那……豈不是便宜了郕王!”
一想到夜姬清,魏萱溪就恨不得違抗聖旨也不想再去郕王府去為他醫治身上的毒蠱,向他那樣的人,讓他遭點罪就算是對他的懲罰。
“那倒也不至於,本王想父皇也會趁機敲打他一下。”夜少勳見她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不自覺的微微揚起嘴角,心裏想到即便父皇不出麵阻止,他也不會讓夜姬清再傷害到魏宣溪。
之前他在郕王府裏對夜姬清說的話,如果他能聽進去,最好不過,如果沒有,他以後也不會手軟。
馬車突然停下,看來已經回到了杏林醫館,魏宣溪低頭看見夜少勳依然握著她的手,深深呼出一口氣,有些沒好氣的說道:“靖王殿下,請把你尊貴的手拿開,好嗎?”
夜少勳“哈哈”一笑,放開魏萱溪的手,掀開簾車簾,率先跳下了馬車。
魏萱溪看著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才又在車廂裏坐了片刻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