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臥房裏突然出現一名黑衣人。
止未知道他是夜姬清安插在天悅國各處的暗衛,忙開口說道:“殿下,小的先出去。”
得到夜姬清的允許,止未立刻走了出去,並在外麵輕輕關上了臥房的門。
此人現在出現,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隻是不知道是什麼事。
“殿下,邊疆馬上就要發生暴亂了。”
黑衣人見止未離開,才上前一步,小聲對夜姬清稟報。
“真的?”
“京城裏可是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夜姬清聽到這個消息,眼睛驀地一亮,蒼白的臉色也有些微微泛紅。
“殿下,消息千真萬確,是一個兄弟無意間發現的。”黑衣人立刻道。
隨即他又湊近夜姬清的耳朵,小聲說了什麼。
夜姬清的臉色開始變換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麼。
“殿下,咱們該怎麼辦?”
黑衣人見他半晌沒有說話,小心翼翼的問道。
“此事靖王那邊可有得到消息?”夜姬清突然開口問道。
“殿下……”黑衣人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微微一怔,沉思了片刻,才開口回道:“靖王……應該還沒有收到消息。”
“若不是兄弟們,無意中發現,也不會知道。”
“既然這樣,這件事先不要說出去。”夜姬清眼裏閃過一絲狠厲。
“可是,殿下……”
邊疆暴動,不及時平叛,後果恐怕會不堪設想,黑衣人不明白夜姬清為何要壓下此事。
“本王都不著急,你急什麼?”
夜姬清見他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低聲訓斥道。
黑衣人不敢反駁,隻得微垂著頭恭恭敬敬的站在床邊。
“本王這次要等事情鬧得大一點,再出手……”
“不然某些人怎麼知道本王的厲害。”
夜姬清覺得這次邊疆暴動似乎是老天給他的一個機會,這一次他一定要抓住。
黑衣人本想勸說夜姬清此事不會是兒戲,但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敢說出來。
“行了,你下去吧,事情有什麼變化,立刻來稟報本王。”
……
“宣溪,你要去做什麼?”
魏萱溪回到醫館,簡單收拾了一下,拎起藥箱就要出去,夜少勳如此匆忙,不知道她要去那裏,於是開口問道。
“去郕王府。”
魏宣溪微微抿了抿嘴角,有些糾結的說道。
“宣溪……何必如此著急?”
夜少勳的臉色立刻有些陰沉下來,即便父皇讓去郕王府為夜姬清醫治身上的毒蠱,魏宣溪也大可不必如此心急。
“靖王殿下,”
魏萱溪見他立刻變了臉色,心道這廝真是不知好歹,“既然非去不可,那還不如早些去,也免得有人再去皇上那裏告黑狀。”
而且,夜姬清也一定會將事情扯到夜少勳的身上。
“好吧,既然如此,本王與宣溪一同去郕王府。”
雖然不想承認,魏萱溪說的確實沒錯,於是夜少勳開口說道,但微微蹙起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開來,似乎對郕王府也相當抵觸。
魏宣溪不禁在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隻因為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兄弟不像兄弟,父子之間也頗多猜忌,雖然擁有無上的權利與榮華富貴,但真的身處其中的人,或許有時候也會羨慕平常人家的平凡生活。
夜少勳與魏萱溪要一同再去郕王府,斬飛與慕白二人隨行,暗中還有十幾名暗衛,此次,如果夜姬清還對魏萱溪敢做出什麼“出格”,夜少勳決定不再對他“心慈手軟”。
來到郕王府,讓魏萱溪有些意外的是,整個郕王府裏的人對她與夜少勳都畢恭畢敬,甚至連多看他們一眼都不敢。
“這是怎麼了?”
魏萱溪靠近夜少勳,在他耳邊悄聲說道。
夜少勳眉頭皺得更近,一時間也猜不透他這個弟弟在想什麼,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他若安分,現在自己也不想與他立刻撕破臉皮。
來打夜姬清的臥房,夜姬清的表現也如郕王府裏的人一樣,對夜少勳與魏萱溪二人十分客氣,而且之前的事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皇兄,魏娘子,你們來了。”
夜姬清臉色有些蒼白的掙紮著想從床上坐起來,止未立刻上前扶著他坐好。
皇兄?魏萱溪不禁在心裏一聲冷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已經不記得前幾日他還在他的皇兄身上刺了一劍,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嗎。
“皇兄,請坐。”
夜姬清看著夜少勳坐到椅子上,才又看向魏萱,“本王的身上的毒蠱,就麻煩魏娘子還要來郕王府奔波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