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了一句,幾個女職員紛紛轉頭,向後看去。

“這個長得不錯啊,看著也挺年輕的。”

“年少不一定多金啊。”

“不,他一定很有錢。”有女職員搖搖頭,歎息著說道:“不過,你們就別想出手了。”

“啊,為啥?”

“看他的工牌顏色,黑色的,那是執行部的工牌。”

女職員壓低了聲音,一臉嚴肅的說道:“執行部,可是號稱總經理私人部隊的部門,那裏的人可都是幹黑活的,刀尖舔血是常事,你們敢找這樣的?”

“呃……我們還是來說說這殉情的事兒吧。”

一名女職員摸摸鼻子,果斷轉移了話題。

幾人低頭,瀏覽著那個死者的死狀。

有人忽然說道:“你們說,會不會,不是因情自殺,而是……被殺的?”

……

“確實是被害了。”

總經理辦公室裏,身材矮小的陳知行盤膝坐在自己的大椅子當中。

他雙手捧著熱茶,一臉慈祥的看著寧遠,“所以,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人,我見過。”

寧遠指著電子文件上的一張照片,認真說道:

“今早上我還見過他,全副武裝的樣子,怎麼看也不想要自殺的人。”

說著,寧遠看了眼照片,頓了頓,接著說道:“可是,現在他那些裝備不見了不說,這支玫瑰……他那模樣絕對不可能放下這麼完好的玫瑰。”

陳知行聽著寧遠的話,眯眯眼眯得更厲害了些。

“老夫,姑且問一句,你是在哪兒,因為什麼見過這個叫趙小傑的死者的?”

“壁壘高牆那邊啊。”

寧遠一臉老實的說道:“當時我在那邊做強化訓練,結果這人不知道為啥躺路中間睡著了, 我就輕輕給了他一腳, 把他送到路邊,免得他攔路了。”

陳知行想了想,把文件裏寫著的,‘死者腹部衣服有腳印這條’給劃掉了。

“你確定他沒死吧,隻是昏睡過去了?”

“那肯定能確定啊,這種事兒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寧遠挑眉,自信的說道。

就算他看不出來,腦子裏七個哥哥姐姐也必定能看出來。

聽著寧遠的話,陳知行沉吟兩秒,忽然從文件堆裏取出另一份文件,看向寧遠,問道:“高牆的哀嚎這事兒,你聽說過嗎?”

寧遠一愣,不知道陳知行說這事兒幹什麼。

不過他還是很配合的點點頭,說道:

“倒是聽過什麼哀嚎什麼的,不知道具體情況,反正我一次也沒遇見過。”

“……寧遠啊,你……什麼時候開始進行身體強化的?”

“呃……半個月前吧。”寧遠回到。

“很好。”

陳知行點頭,將手中申請調查‘高牆的哀嚎’的文件,揉成一團,扔到了一邊。

“說回這玫瑰的事兒吧。”

陳知行捧著水杯,依舊一臉慈祥。

“這一周以來,因情自殺的案件足有十五件,其中,有七件跟玫瑰有關。”

“但這七件當中,除了三人有剛剛經曆分手,其他四人都是單身狀態……至少,在他們的社會關係中找不到‘戀人’的存在。”

陳知行頓了頓,看了眼認真傾聽的寧遠,接著說道:

“最主要的是,武協那邊根據最新的驗屍報告推斷,這些人的死,都是罪人暗中出手。”

說著,他將一份文件遞給寧遠。

寧遠打開看了一眼。

文件裏貼著十張照片,其中五張都是照著屍體上的小洞口,另外五張是五具屍體的解剖圖。

看著五張圖,寧遠眉頭微微一皺。

“這些屍體的內部……都有些幹啊,而且,一具比一具幹癟得嚴重。”

“嗯,另外提一句,那些屍體洞口的大小,和那些玫瑰的根莖一樣大。”

陳知行摩梭著手中的水杯,看著照片裏嬌豔無比的玫瑰,神情淡淡的說道:

“武協有人推測,這些玫瑰,是從屍體裏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