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宮鍔微蹙起眉頭,那個笑容親和的男人是誰呢?還有怡洛的笑?印像中,除了他,怡洛沒對任何人笑過。
“你認識他嗎?”侯宮鍔問已來到身邊的美女子。
笑琴看了看,搖頭道:“不認識。”
“哦。”侯宮鍔又看了眼遠去的背影,轉身朝反方向走。
嗯?有點喪氣?笑琴像發現新大陸般驚訝,跟上前去,小聲說:“你該不會擔心她被人搶走吧?”
侯宮鍔不理會,算是默認。
乖乖,三個月不見,他還真變了個樣。連她都快不認得了。以前,就算有再多、再好、再美的女人,他都不放在眼裏。如今,他竟為了一個女人——吃醋。
“你對自己那麼沒信心嗎?”笑琴調皮的問。
“不,我很有自信。”
話才說完,就聽見很不雅的笑聲。回頭一看,笑琴笑得快站不穩了。“好你個笑琴。”侯宮鍔忍不住敲了笑琴腦門一記。
笑出眼淚的笑琴腦門生痛,立即乖乖閉嘴。“別這樣嘛!”笑琴扯著他的衣袖撒嬌,“人家隻是好奇另一個你而已。”
“你……”笑琴立刻收回手,縮著脖子,嘟起小嘴,兩眼可憐兮兮的望著微怒的侯宮鍔。
“我還沒出手,你就縮成這樣。”她那樣子,好想他欺負了她八輩子似的,真拿她沒辦法。侯宮鍔拍拍她的肩膀,笑道:“走吧,咱到風雨樓去。”
“是。”笑琴即眉開眼笑地蹦跳起來,隨著侯宮鍔來到風雨樓第七分樓。
“不是叫你別來找我嗎,有事我會找你。”這次侯宮鍔真的有點怒了,她就是這麼不聽話。
笑琴不滿他的指責,也大聲吼回去。“你整整三個月不見人影,我會擔心,爹娘也很掛心。”反正在這沒人聽得見,她怕什麼。
“恐怕你的擔心另有原因吧。”侯宮鍔不客氣地說回去。
“我……”笑琴氣得直跺腳。
“女孩子家,斯文點。”
“你……”笑琴氣得用手指指著他的鼻子,清秀小臉都有幾分綠了。
侯宮鍔輕輕把她的手指折回去,順勢拉她坐下。“別氣壞了,到時我沒法向爹娘交代。”他漾起好哥哥的關切笑容,剛才算是報複她在巷子的捉弄吧。
笑琴喝了好幾口茶,才把氣消了。
“你真不該到那種地方找我,會很容易暴露我的身份。”巷子看似沒人,暗中卻藏了不少探子。
“放心,他們隻會把我當花癡看。”這一點,她還是懂的,尤其是跟侯宮鍔那種人。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哥。”笑琴變得認真起來,“你就回家看看吧。娘天天念著你,爹口上雖不說,但也是很想你的。爹曾多次派人去找你,護衛回來卻報:外麵的人幾乎都不知道有你這號人物。爹會憂心啊!每次見到你平安在家,他都會偷偷籲了口氣。”
“但是,爹並不認同我。”
“哥……”
“好吧,我答應你以後多點回家。”
“真的?”笑琴一改憂愁,雙眼都亮了起來。“一定要常回家看看哦,你知道我一個人搞不定那些數字。”
“你這小滑頭!”侯宮鍔寵溺地摸摸笑琴的頭,而笑琴當然是幸福地享受嘍。
前五天,侯宮鍔和怡洛的日子,過得很不安穩。無論到哪,都會遭人襲擊。各種手段,千奇百怪,真叫人大開眼界。
除了額帶紅點人,他們放過了其他人。隻是用侯宮鍔特別研製的一種藥粉,使他們在半個月之內功力全無。
而後五天,她們的日子卻出奇平靜。沒有任何打擾,靜靜地度過彼此相依的時光。真正厲害的人在後頭呢!
絕天涯上,枯草寥寂,微風吹起了一陣沙塵。
崖下雲霧遍布,看不清高低,隱隱傳來細細的流水聲。
站在懸崖邊上,怡洛目不轉睛地看著侯宮鍔。
“為什麼這樣看我?”
“我要把你刻在心裏。”
“我們會成功的。”
“當然,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可是,也代表著我們會分離。“答應我,不管怎樣,你都要好好活下去。”
不容他思考話裏的意味,從後麵湧出了上百人。有唐門三絕,鷹爪幫,西回門,千仞府四大門派;還有黑虎幫幫主黑虎,無情穀穀主陸海山,紫藤莊莊主紫藤,萬蝶穀穀主黃柔,青霞莊新任莊主芷晴,不立莊派的石浩和陳大泉,她們各自帶了得力手下,簇擁著一個戴著猙獰麵具的黑衣人。
隔著麵具,怡洛仍能看見那又紅又亮的大圓點。一抹寒光瞬間凝聚眼底,十三年了,終於找到那個幕後凶手。
“就你們兩個,還是乖乖交出獨孤鎖和雙絕劍,或許能饒你們一命。”仗著教主在此,黑虎的口氣比平日更加狂妄。
“兩個人,足夠了。”侯宮鍔冷冷的回道。
“不,應該是四個人。”慕容澤安帶著可可走到侯宮鍔和怡洛身邊。可可的臉比上次板得更加嚴肅冰冷了,而慕容澤安仍是笑容可掬。
“大哥。”怡洛輕聲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