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刺一劍哪能解氣?
已經紅了眼的黃忠一劍又一劍的刺上去,咬牙切齒般開口,“奸夫淫婦!我殺了你們!”
這地方也沒能有人阻止他,所以黃忠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讓床上光溜溜的副將和隻穿著一件肚兜的吳氏丟了命。
巧的是,他才剛殺完人,劍還沒拔出來,眸底的猩紅和心中的怒火也還沒退去,這屋裏忽然湧入一大批官兵。
就連刑部尚書和大理寺丞都親自到場。
一群人衝進屋子後,看到屋裏的場景紛紛傻了眼。
大理寺丞和刑部尚書看到這畫麵,兩人也下意識對視一眼。
眸底都升起了無奈,近些日子他們的日子還真不好過!
為何犯了事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們雖有官職在身,但也不敢對這些人貿然出手。
而跟隨大理寺丞和刑部尚書來的東閣大學士在看到床上人的情況時,麵色煞白,直接衝了上去。
他伸出顫抖的手,確認床上的男子已無氣息後,一雙不可置信的眸子瞪向黃忠,“你!你竟敢殺了我兒!”
這位東閣大學士已是半百之人,目睹親生兒子死在自己跟前,他一口氣差點上不來,直接暈了過去。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丞麵色一變,連忙讓人先送他去醫治。
黃忠手執著劍,這時也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殺了東閣大學士的嫡子,他眸底情緒複雜。
為了一個不要臉的賤人,他竟衝動的殺了自己的副將,偏生這副將還是東閣大學士的嫡子。
讓人送走東閣大學士之後,刑部尚書馬煥新轉頭看向黃忠,微微歎息一聲,“黃大人,事到如今你可還有話說?”
畢竟他們衝進來時,就親眼看到黃忠持著劍,劍尖還在床上人的身體裏。
黃忠的殺人罪名...洗不掉。
若今日黃忠殺的奸夫是旁人也就罷了,偏生他殺的那人還是東閣大學士的嫡子。
此事非同小可,他們今日隻能將黃忠收監。
等一切塵埃落定,藏身在房頂上的蘇夕南才使用輕功悄咪咪離開。
隻是當她拐過一個胡同時,猛然愣住,想也不想就拔出了腰間的軟劍,往前一指,冷聲開口,“是誰?出來!”
靠在不遠處牆上的蕭時晏雙手環在胸前,見她如此防備的模樣,他漆黑的眸子眯起,一步一步朝她走了過來。
蕭時晏才剛往前走了兩步,蘇夕南就已經認出了他,眸底欣喜。
但很快就被心虛替代,她連忙收起手中的劍,往前走了兩步,“蕭...蕭哥哥,你怎麼會在這兒?”
蕭時晏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眸子盯著她,“這話該是我問南南你才對,這時辰...你怎麼會在這兒?”
蘇夕南抿了抿嘴,其實也知道蕭時晏能在這等著她,那就說明她今日所算計的一切,他大多已經知道了。
想到這一點,她就略有些破罐子破摔,想到這地方畢竟不是久留之地,所以隻能走過去挽住蕭時晏的胳膊,想要拉著他走。
可蕭時晏卻還穩穩站著,她根本拉不動。
他這架勢就好像非要她給個解釋。
對上他那雙黑眸,蘇夕南微微歎息一聲,露出一副妥協的模樣,“蕭哥哥,我們先回府,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跟你好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