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喜慶依舊。
用白條兒又去碧霞酒樓胡吃海喝了一頓,晚上便沒再出去賞燈。
昔日紅樓裏的花魁美人都養在自家,看她們唱歌跳舞,還要啥自行車?
正月十七,蹴鞠開賽。
舍不得喜慶的人們,齊齊相聚於蹴鞠城,僅此一夜,一場球賽,便收益了兩萬兩。
正月十八,薑雲天還沒回家。
同日,宋澈在南城挑了處好地段兒,買了一棟三層小樓,做天下錢莊分號,接著是裝修與開業,預計月底便可完成,到那時洪興社的收益,便可存入自家錢莊了。
正月十九,洛陽城發生了一件大事。
說是有什麼大人物要來。
可大梁最大的人物就在皇宮中,還有什麼人值得被稱之為“大人物”?
一大早,街道被肅清,由禁軍親自開路,一隻三四百人的外邦隊伍,護送著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浩浩蕩蕩走進洛陽城。
前來迎接的,不僅有朝廷高官,還有元宵節在街頭鬧事的幾個第戎大漢。
“哎,你們聽說了嘛,那輛馬車裏坐著的是第戎的王子呢!”
“王子就了不起了麼?王公貴族的車駕都沒敢這般浩大!”
“聽說這次第戎王子來,是找大梁和親的,要娶寧國公主呢!”
“我第一個不同意,咱乃上邦王朝,豈能將公主下嫁給這些野蠻人?你瞧他們一個個五大三粗的,哪兒配得上咱公主?”
“你不同意有個屁用,和親還算好的了,總之莫要再進貢歲幣,不然好不容易降下來的賦稅又要增加,唉……”
宋澈一聽言論,心想壞事兒了。
果不其然。
當天夜裏。
消失了四天五夜的薑大俠終於回來了,渾身上下都是女人香。
“我還以為你死在龍床鳳榻上了呢。”
宋澈閑情逸致,把玩著掛在庭廊上的花燈。
薑雲天心急如焚:“你難道沒聽說麼?此事鬧得沸沸揚揚,那北方蠻夷的王子,要娶寧國公主!”
宋澈衝薑大俠眨了眨眼睛,輕輕問了一句:“你舍不得啊?”
“你若不送我那盒‘戰神套’我指不定還舍得,可……可如今我已與她——”
“哎,你可莫要賴在我頭上,我記得清清楚楚,當時薑大俠對我說,你隻與公主促膝長談,絕對不會竊玉偷香。是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給自己種下了孽緣,可不能怪我,可不能怪我……”
“哎呀!宋兄!我的好兄弟!”
薑雲天勾過宋澈的肩膀,懇求道:“你就別晃悠我了,趕快想個辦法,即便不是為我,也要為公主,為天下,堂堂大梁王朝的公主,豈能下嫁給第戎蠻夷?”
宋澈笑了笑,緩緩比出三根手指頭,問道:“我這裏有上中下三條計策,你選一選——
下策為,你現在便去太子府,告訴太子你已與公主有夫妻之實,賭他個一步到位;
中策為,你馬上收拾行李,帶著公主遠走高飛,從此閑雲野鶴,安貧樂道,做一對神仙眷侶;
上策為,我略施小計,讓和親作廢,可如此一來,你想迎娶公主可能會不那麼容易了。”
薑雲天凝眉沉思了許久,長歎一口氣:“我倒是很想選中間這一策,可若是遠走高飛,棄國家於不顧,豈不是愧對天下人?豈不是太自私了麼?我想沁兒她也絕不會同意。”
宋澈眉毛一挑,“咦,都叫上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