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李嬸,我先告辭。”
南芝向李三娘拱手彎腰,隨後拉開門縫,往四周瞧去,見眼下無人她快速離開。
李三娘關上門轉身看頭那隻繼續吃飯的大黃,忍不住可惜的搖頭。
“這姑娘真要成他們口中的瘋子了。”
大黃見主人叫的不是它的名字,接著埋頭幹飯。
南芝抄小路去了下南家村,問了幾個村民,很順利的找到了殺豬匠的家。
也很順利的買到了豬血。
看著提桶遠去的女娃,殺豬匠手上的銅錢丟到罐子裏,稀奇咧嘴大笑。
“這兩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接連有人來買這豬紅。”
畢竟這些豬紅平日裏都沒人要,他都是收集起來便宜賣給城裏的酒樓。
南芝提著桶原路返回,她沒有走大路,悄悄走了小路再溜去後山,然後下山回家。
等她推門進去,蕭晏之依然坐在小板凳上,又用一副冷然肅殺的眼神看她。
她反正是不知道哪又得罪他了。
今天她有重要的事,更加不會去猜他心中所想,也懶得去拆,報仇最重要。
把豬血提到廚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出來。
又開始捯飭她的衣櫃,直到天色暗下去,她站在院裏望著天上隻有幾顆零碎的繁星。
她弄了一隻小火把然後拆著火折子,連招呼都沒給蕭晏之打一個,提著豬血悄悄出了門。
聽到細弱的關門聲,蕭晏之撐著拐杖從房間出來。
然後又坐在小板凳上,春風拂在他身上,帶走了幾分
黯然。
他望著門口,眼中浮現一抹晦暗又似有幾分欣賞。
睚眥必報,倒也挺符合她的性格。
南芝舉著火把從後山繞了一圈然後走到南家所在的方向位,她從山上往遠處的房子看去,直到那淺淺的燈光熄滅她才舉著火把下山。
避開了村裏的狗,她抄近路到了南家。
她有原主的記憶,知道後麵有個溝通,她二話不說推開堵住狗洞的石頭,往裏麵鑽了進去。
人剛轉進去,一隻又臭又髒的狗在添她的手。
她吹燃火折子照了一下,發現是原主之前撿的一隻黑白相間的中華田園犬。
身上全是髒泥巴,上麵還有幹掉的餿菜。
要多髒有多少髒。
這隻狗原主成親的前幾日準備帶去崔家,結果楊蘭花吐槽她,嫁人還帶著狗,你是嫁人還是嫁狗,用侮辱性的話讓原主放棄帶走這隻狗。
從此一隻幹幹淨淨地狗就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眼見這隻狗要往她脖子的臉,立馬吹滅火折子捂住狗嘴。
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別添了也別叫,等我把報了豬血之仇,我就帶你走。”
要麼說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它像聽懂了似的。
不僅不舔了,還從狗洞鑽出去,把那桶豬血往裏麵頂。
“呦,老夥計你聽得懂啊。”
嘀咕了一聲,她趕緊把豬血桶拉進來,然後不嫌棄地摸了摸狗子的頭,悄咪咪的往楊蘭花的房間潛去。
楊蘭花昨日挨了打,頭都流血了,回來還被村長罵
了一頓。
氣的她一夜沒睡好,然後發了高燒。
早早入睡的她正在與周公相會,連推門聲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