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芝鼻子嗅到院裏有狗屎味,本想過去抓兩坨放到豬血裏一起潑過去。
想到那味也會熏到自己,還是算了。
她一手抱著桶,然後躡手躡腳地推開門,小心翼翼地往裏潛。
聽到門發出極小的吱呀聲,楊蘭花腦子快燒糊塗了,頭都沒回直接模糊喊了一句。
“大富我冷,過來抱我。”
一句話讓南芝頓住了,在她聽到大富二字腦海裏瞬間冒出一個人來。
大富?
那不是隔壁村的老鰥夫麼?
想不到楊蘭花跟他還有一腿呀,她記得那個老鰥夫全身都有牛皮癬來著。
嘖,那皮膚好一塊癩一塊,楊蘭花也下得去嘴。
這樣想著,她人已經走到了床邊。
楊蘭花鼻子不通,聞不到空氣中的腥味,她背著對床邊嘀咕完話連眼睛都沒睜開,便伸出一隻手來南芝的衣裳。
南芝知道她把自己當成老鰥夫了。
她掃了一眼楊蘭花肥胖的身體,一把扯開被子,冷笑一聲,然後狠狠把桶裏的豬血唰的一下潑了出去。
瞬間,粘稠的液體沾滿了楊蘭花的頭發和整個身上。
緊接著一聲如殺豬般的驚叫響徹整個上南家村。
“啊!”
在她發出尖叫之前,南芝潑完如一陣風往外跑,她把桶扔出去然後鑽出狗洞。
腳底跟踩了風火輪一樣,抱起髒兮兮的狗提著桶直接往山上跑。
等她跑上後山,看見有村民舉著火把往楊蘭花家裏趕。
她摸摸懷裏的狗頭,別開頭有些嫌棄的說:“走,
帶你回家洗澡,你千萬別叫喚,不然我把你丟在山上。”
旺財舔了舔她的手,不叫也不鬧,乖乖窩在她懷裏。
抱了仇南芝心裏別提多愉悅了,她直接忽略了狗臭味,抱著它大步往家裏趕。
夜晚的冷風輕輕拂來,像感受到她愉快的心情,拂過一人一狗身上絲毫沒覺得冷,反而帶著幾分溫暖。
南芝一路哼著歌,腳下也沒耽擱,沒一會就到家門口。
蕭晏之在聽到後山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燒好水他便獨立回了房。
在回來的路上南芝直接把桶踩碎,挖坑埋了,這才抱著狗子推門走進去,關門的時候她還往小路看了幾眼。
或許是來了陌生的環境,狗子一進家門就掙紮著想下來。
南芝啪地聲拍在它狗屁股上,訓斥道:“沒洗澡不許亂竄,老實待在我懷裏,等我給你洗幹淨才能下地。”
“汪~”
被她重重拍了一巴掌,狗子也是敢怒不敢言,輕輕嗷了一聲又把頭靠在她懷裏。
抱著狗進了廚房,摸到鍋蓋上是熱的,掀開蓋子看到裏麵滿滿一鍋熱水,南芝垂眸想了片刻,回頭往廚房外麵看去。
嘴裏忍不住小聲嘀咕道:“他知道我去做什麼還給我燒洗澡水……”
她是越來越看不懂蕭晏之了。
給狗洗完澡,再把它身上的毛擦幹梳順,去隔壁房間床上扯了好些幹草編了個狗窩放在堂屋。
“旺財你今晚就睡這裏。”
把狗子放在上麵,她摸著柔順的
毛發,吸了口氣略微嫌棄的自語。
“旺財?不喜歡這個名字。”
“你長的這麼霸氣,跟你主人我一樣霸氣,給你改個名就叫南霸氣。”
說完她也不管狗子喜不喜歡,大半夜她更沒心思去看狗子具體長啥樣,起身走到外麵洗手,然後去廚房提水到浴房洗澡。
房間裏,蕭晏之並沒有睡,他聽到那句南霸氣,唇角沒忍住勾起了一抹戲謔的笑。
還真會起名字。
另一頭,南家那邊楊蘭花已經炸鍋了,她坐在床上跟著血人一樣哭的捶胸嚎地。
“是哪個殺千刀害我?”